彌生看著森鷗外的目光,像極了看待階級敵人。作為一個不想干活的良心資本家,他看森鷗外不順眼。
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他是要當干部的人,老大是社畜,他就不用干活,頓時眼神又親切起來。
看著森鷗外的眼眸里,含著蜂蜜般甜柔的光。
“你,很好彌生醬喜歡”
森鷗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短短一瞬間,對自己的態度有了變化,但也沒差,聯想對方之前說的話,加上那張黑卡,森鷗外心里算盤打得啪啪響。
“你的名字是彌生醬嗎我叫森鷗外哦,你可以叫我”
“好的呢,大妖精”彌生看了眼自己手上戴著的電子手表,離六點只剩下四十多分鐘,他回家洗個澡要三十分鐘,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談生意最重要的是效率”彌生說,“彌生醬是來拜山頭的”
饒是森鷗外有三個腦子,也沒搞明白彌生是什么意思。“你是說你拜”一個看起來頂多讀一年級的小學生
而且拜山頭這可不是日本人用的俗語。
不是他輕看彌生,異能者就算年紀小也不容小覷,何況彌生看起來并不是那種可以塑造培養的稚嫩異能者,按照他老師的話來講,就是鉆石打磨完了還自己成精了身上散發著比他還要黑心的資本家氣質。
就憑他一個人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在沒人察覺情況下出現在這里,就代表他異能掌控力不俗。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表現出來的態度。
不是單純認為自己強大到能跟他平起平坐的無知的傲慢,而是對自己能力認知很深而無所畏懼的坦然。
看得出來,這個小鬼頭很清楚自己是在跟誰談條件。
彌生也不跟他廢話,而是一手掏人偶,掏出從貝爾摩德辦公室拿的,剛印刷好的食品公司宣傳本遞給森鷗外。
森鷗外看了第一眼,就搞明白了彌生的意思。“這是你工作的公司”
“是彌生醬自己的公司是最大的老板”不能搞混
森鷗外明白了,他想的更深一點。那個外資公司明顯背后有巨大的能量,而這個玩笑般開在擂缽街的食品公司應該是這個小家伙的家長給他開來練手用的。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那個公司在官方和租界那邊打點得井井有條,手腕老練,建筑物品味和公司定義卻讓人一言難盡,還沒和橫濱的黑手黨勢力通過氣一樣。
正因為對當地勢力視而不見,這份傲慢讓森鷗外覺得有機可趁,煽動其他組織出手。
而現在,判斷出現了誤差。若食品公司背后是一個能量巨大的,負責人想來分杯羹的大型組織,即便奪下了那塊地盤,幕后人會投鼠忌器,不會硬碰硬的乖乖撤離,頂多是制造點小麻煩。
可若是那個食品公司是開給太子爺練手的情況就不一樣了。這小子背后的能量會比他預估的高出幾倍,甚至十幾倍
生意人投資失利不甘撤資,和自家崽崽開練手公司被人欺負,應對方案是不一樣的,很可能不惜代價直接跟你針尖對麥芒的開干
畢竟后者丟的是整個組織的顏面
森鷗外倒是不擔心自己漁翁得利的計劃會暴露,因為這個計劃他就派出了蘭波一人,頂多加一個刷資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