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景光最終還是被關在了一個酒店房間里,中間的圓桌子放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是松田用過去二十二年的節操買來的某種必需品。
三名友人并沒有聽他們語言貧瘠的解釋,那欲言又止仿佛世界觀被打開的神色,被解讀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又被親友接納的羞澀和釋懷。
然而,真實的情況并非如此。只是兩名哥哥在反思而錯過了最佳澄清時機。反思為什么他們會淪落到這一天,被大半個警察學校的同學認為他們有一腿,甚至連教官都是這么認為的。
“我覺得我應該跟我哥打個電話。”景光拋棄了一臉懷疑人生的降谷零,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可靠的大哥。他要從大哥那里得到慰藉。
諸伏高明是個社畜警察,他總是很忙,即便是在凌晨也僅僅是剛下班踏入家門而已。接通電話,聽清了景光半是埋怨半是糾結的傾訴完窘迫處境之后,他來了一句。
咦這層紗窗紙終于戳破了嗎
景光“”
你和零都是那種比起感情更重視事業的人,哦,我的意思是,你們對人生的規劃就是這么理智而積極,除非外力打破不然很難自主去思考感情問題。
景光的聲音在發抖“高明哥你、你也以為我和零是情侶”他今天才知道
不用慌張,這沒什么的,大家都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
“大家”這比被大半個警校誤會的打擊更大
魏爾倫先生、蘭波先生,和你們兩個鄰居,我也問過小菊和中也,他們態度很尋常。彌生醬就更不用說了,他不都直接喊蘭波先生嫂嫂了嗎小家伙的心比太平洋還寬呢。
景光,腦子當機。而降谷零已經沉著臉走過來,他聽到了景光這邊的動靜,還有他情緒波動過大的驚呼聲,抱著一種干脆趁這個機會把這件事解決的心理,按下了手機的外放鍵。然后聽到了高明繼續往下說的話。
當初會提出負擔07室的房租,不只是為了減輕你們的經濟負擔,也是想著你和零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如果只有一個房間的話,沒有足夠空間,會更難發現吧。高明表現得是個通情達理的哥哥,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選擇單身還是結婚,對方是否同性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只要你們覺得開心、幸福就行啊,就是在相處中注意點,像魏爾倫跟蘭波先生那種太親密了,總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有點不自在。
“沒有”降谷零虛弱的道,“我和景真的只是親友”
隔壁那對24歲才搞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們才22歲,我不著急。其他人也不急。放寬心吧,我這邊有局里的緊急傳訊,先掛了。
手機的嘟嘟聲,敲打在二人的心口上。降谷零和景光面面相覷。他們之間從未像今天這樣氣氛尷尬,連交流都覺得困難。
過了好一會,降谷零試探的說“那不如從經濟分開這里開始”
錢放在一起花,光是這一條就很難讓外人相信他們不是在談戀愛。他們又不是隔壁那對法國木頭
“不行。”景光道,“當初說得很清楚,之所以錢放在一起,是為了更好的撫養彌生醬。”
其實他們兩個的經濟并不困難,應該說是相當寬裕。首先彌生每個月都有撫養基金,條野給的安家費也很多,自從成為軍警之后,安家費更多了,光是那筆錢就足夠承擔起普通一家五口的中產階級開銷。更不用提五條悟和夏油杰這對蹭飯的鄰居,給的伙食費也是超高額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