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的那些,談戀愛后會被對象怎么肆意壓迫貌似每天都在遭受著呢罪魁禍首就是懷里這個不省心的人。
彌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即便長大也帶著一股軟綿綿的腔調,用他清亮的少年般軟乎乎的嗓音,松快的說著“那就是說其實狐貍妖精一直在跟彌生醬談戀愛”
條野“”
他側過身,躲過了燁子的踢技,又粒子化了下身,躲過了鐵腸的橫刀。
燁子陰著臉說“條野采菊,我以前只以為你這個人根子有點歪,還沒歪到無可救藥。原來是我錯了”
鐵腸黑著臉,扭了扭手腕的筋骨,殺氣騰騰的說“惡邪即滅。”正太控,還玩養成,就別活著污染空氣了。
條野想解釋,彌生先一步的拍著小手咯咯咯的笑起來。小時候這么笑,覺得可愛。大了頂著這張五官長開了的臉這么笑,是個大可愛。
他用纖白如玉般的手指把玩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嘴角撅著笑意,眉宇間透著一股柔逸的天真和羽毛般飄忽的靈氣,眼里流波婉轉,閃爍著些許不懷好意的惡質光彩。
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像是小孩子找到了好玩的事物,那純粹的好奇般的心思。
笑起來時,自帶著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讓人移不開眼的淺淺的靈動媚態。
“吶吶小菊醬”彌生在他耳邊,輕輕的吐了口氣,這是他在電視上看到別人這么做時,早就想學的動作。嘴唇輕輕的含著他右耳掛著的吊墜的繩子,往下拉扯了一下。
這點力度,并不讓人覺得疼,只是耳垂有一種下墜的鈍麻感。
他第一次不用狐貍妖精這個稱呼去叫條野。
“如果談戀愛是那個樣子的話,可以哦香香醬喜歡那樣的小菊醬哦”
條野采菊愣住了,只是身體本能的躲開同僚們的刀,身體輕盈的抱著彌生跳到了挑高的窗臺。他久久沒有回神,等回神過來時,軍帽都被削成兩半。
他發出了忍耐到極致的咆哮“你說的那個不是戀愛是單純的迫害啊”
好好想想你過去對我做過些什么前一秒說的好好的,下一秒就把我賣掉做了錯事,永遠是我第一個背鍋一生氣起來對我又是咬又是打,大嘴巴巴拉巴拉的往外說了我多少糗事黑歷史
偏偏還不能跟你生氣,不能跟你計較。
結果你告訴我,我未來入土之前都要重復著被這樣迫害嗎哪有這么欺負人的
“那么不滿,你倒是把人放下啊”
一顆石頭正正的砸中了條野的額頭,夏油杰黑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腳下是被破壞的墻壁的碎石殘瓦,他的身前身后是幾只身軀無比龐大的特級咒靈。
腳步聲從他身后傳來,一只手按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露出了后面之人的身形。
穿著頗有自身特色的偵探服,肩膀披著一件長袖外套,戴著一副深色眼鏡的綾辻行人,抬高眼眸,透過鏡片的細縫,冷冷的注視著站在窗沿的條野采菊。
而身后,則跟著一大幫嚴陣以待的軍警。異能特務科的參謀突然帶著咒術科的科長殺進了獵犬基地,直接拉響了基地的最高警報。
綾辻行人掃過面色蒼白如紙的條野,視線落在了彌生身上。他說“彌生醬,過來。”
彌生,咽了下口水。這樣的綾辻他可太熟悉了,每次發火之前都是散發著同樣可怕的氣場。他深吸一口氣,如以前無數次那樣,直接甩鍋給條野。
“你找錯人啦這里只有香香醬”他沒顧得上條野那副身體去了三魂,搖搖欲墜的模樣,而是朝綾辻吐了吐舌頭,說道,“是要和小菊醬談戀愛的香香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