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舟就是負責開車的特工。他聳了聳肩膀,對綾辻這種人生攻擊好像早就習慣了。
“為什么你們會這么想”綾辻一次性把他們兩個帶上。
降谷零別開臉,呼出一口長氣,說道“中午在整理您辦公室的舊檔案時,發現了您把一些看起來沒有什么聯系的獨立命案歸類在一起,時間從十年前到上個月不止,里面有些是年限久遠的無頭懸案,向資料室的人打聽過,是您自己提出了這些案件將之解決的。”
是有針對性的把那些懸案解決后,再歸類到一起。“很抱歉,我和景光還是找不出那些案件有什么共同之處,但您今天特意在我們面前點出了策劃師這個身份,是要勾起我們的好奇心和主動性吧”
綾辻道“案件也分有趣和無趣,主動的加入要比單純的服從上級命令更有趣不是么”
察覺到身后兩名助理官的表情異樣,綾辻低笑道“生氣了”
“沒有。”得到二人的否認。
景光道“用興趣來劃分命案的性質,是否太過主觀。”他的話已經算是非常的委婉。實際上,是對綾辻這種言辭的反駁。
緝拿兇手為死者討回公道,是一名公職人員的職責,而不能用有不有趣來形容。
綾辻卻意外的附和了他們的話,雖然堪稱敷衍“嗯,你們說的對。”
有一種一拳打中棉花的憋屈感。綾辻道“希望你們能一直保持這個心態,如果有偏差的話,會跟亂步那個幼稚鬼一樣走到半路就生著悶氣的跑回原點。哦,我的意思是,對他來說調查幕后人的身份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所以我最討厭他了。”
有一種在置氣的意味。可能是第一次看到了綾辻有些孩子氣的一面,前舟特工差點一個拐彎撞上了電線桿,好在他穩住了,還歉意滿滿的先行賠罪。
“那個策劃師想跟我玩游戲。”綾辻道,“本來很順利,被貓嚇了一跳,又縮了回去,現在又試探的伸出了爪子,不把它連根拔起從舒適的窩里拉出來,放進熱水鍋里煮個七天七夜,就愧對我之前投注的精力,不是么”
綾辻說完,突然指著窗外,說道“帶你們來命案現場只是順帶的,那個老家伙向來很謹慎,也很會兜圈子,想從現場里找到他的軌跡只是無用功。我之所以把你們帶過來,更重要的原因是給你們打個小報告,作為家長要一碗水端平,之前養歪了一個還不吃教訓,這不好。”
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一個穿著白色長擺襯衫,外面套著西裝馬甲的少年正昂首闊步的走在前頭,身后跟著一群黑西裝的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沾著血跡,光從氣勢就可以看出絕非善類。
在隊伍的后擺,還有人拖著一具鮮血淋漓的尸體,身上中了三槍,面部被破壞。最前頭的少年似乎有所感覺的,往這輛車的方向掃過來。因為車窗是特殊材質,從外面看不清里面,對方看不到車里人的長相。
他狂肆的咧開嘴角,冷笑一聲,單手按著戴在頭上的禮帽,眼神犀利,帶著濃濃的攻擊性。
他們撞見了港口黑手黨游擊部隊處理叛徒的場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那個少年長得跟他家里那個上四年級的孩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