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的車你隨便開,”雖然香港的路況,實在不適合開那種車,但霍慎微也并未叮囑他太多,只讓他小心一些“開車開慢點,注意安全。”
安叔找來車鑰匙給他,問李赫“阿赫要去哪里玩要不然讓司機送你吧”
李赫搖頭“開車出去逛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日落山海的時候,李赫遠遠看見白鈞言離開霍宅下了樓梯,便慢慢發動跑車下山,大概在白鈞言步行了一百多米時,李赫開著車路過,然后在他前方剎車。
火燒云染紅了天邊,夕陽那橘紅色的光芒渡在車身上,白鈞言正在跟館長打電話說搞定了“霍女士說,下個月就走海運把畫送到上海,不過其中海關會產生大筆的稅費,需要我們這邊去溝通”
他講著電話,旁邊的車就跟在他身側,烏龜慢爬一樣,白鈞言注意到了,抬頭看了一眼。
車窗玻璃緊閉,不知道是誰。
白鈞言繼續講電話“我剛離開霍宅,打算回來了,對了館長,您現在恢復一些了嗎”
“好好多了,我又吃了一道藥,跟我的家庭醫生視頻了一下,建議我今晚就喝點清粥,小白啊,你去吃一頓好的,拿回來給我,我拿去報銷,干得不錯。”
當他掛斷電話,旁邊的藍色跑車再次停下,把白鈞言擠在車與側面山路圍墻之間。
白鈞言疑惑地看著車窗玻璃慢慢降下來,終于露出了此人的廬山真面目。
李赫側頭看著他,身上穿著很應景的、印著一輪落日和一株棕櫚樹的短袖t恤,喊道“小白。”
白鈞言“”
“你”白鈞言大為不解,很吃驚地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在山上打球,下山看見了你,還以為看錯了,好巧,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我來香港出差,剛剛去見客戶了,客戶就住這附近。”
因為此事屬于機密,他沒有多提。
李赫心知肚明,也并未多問,只是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笑著說“那我開車送你下山吧。”
白鈞言低頭看著他。他不喜歡跑車,尤其超跑,一是買不起,二是因為,底盤太低了,所有人路過都可以低頭鄙視一眼。在路況空曠的地帶也就罷了,這可是香港
白鈞言繞過去,坐上了車。
李赫問“自己一個人來出差啊”
“不是我跟領導,他今天不舒服,我就硬著頭皮上了。”
“事情談妥了”如果沒妥他就去找霍敏。
白鈞言說妥了,隨著下山,李赫問他地址“你住哪個酒店”
“尖沙咀的洲際酒店。”
“噢,”李赫很少來香港,其實也分不清這些地名,說了句,余光瞥向白鈞言,“你晚上沒事的話,我就請你吃飯吧。”
“我領導身體不適,我剛好要一個人去吃飯,”白鈞言聽出他的意思,“你是香港人嗎”
“我媽媽是,”李赫說,“其實我也很少來的,沒想到這次回來會見到你。”
“那你知道什么好吃嗎”
李赫還是搖頭“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問問人。你想吃地道一點的,我就問老人。不知道這個點還訂不訂得到座位。”
“我來之前搜了一家煲仔飯,看圖片特別好吃,”白鈞言打開收藏,吧手機豎起來,“給你看,是不是看起來很棒我請你去吃吧”
“不是我請你嗎”李赫看了一眼,是一家廟街老字號,看起來是要排隊排很久,但價格很實惠的類型。
“我請你吃啊,然后你待會兒陪我去嘉頓山吧,我想去看夜景。”幾句話之間,白鈞言已經自顧自的把行程安排妥帖了。
李赫順從地說了好,白鈞言已經在打電話問座位了,他粵語很差,他來香港大部分時候都是跟人講普通話和英語,聞言也聽不懂,便把手機豎在李赫耳旁,讓李赫幫他溝。
李赫說“我們現在過去,排隊大概二十分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