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見狀,就沒有去碰他的大腿“你坐一分鐘,我去拿冰袋。”
很快,李赫拿著冰袋和干毛巾回來,他用毛巾裹住冰袋,讓白鈞言把褲子撩起來“拉傷過后,要立即冰敷。”
“噢”白鈞言動手把運動褲慢慢卷起來,卷到膝蓋,頓了一下,硬著頭皮往上卷,露出了小腿和半截大腿,也卷不動了。
自己怎么回事,怎么大腿拉傷了。
天殺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對自己干壞事的報應吧,白鈞言苦著臉,看著他把毛巾裹冰袋貼在了自己的腿上,一下冰得讓他打了個寒顫。
“凍”李赫把冰袋拿開。
“一點點。”
李赫把冰袋重新靠上去“要是感覺很難受,你就說,我們先冷敷個五六分鐘,我帶你回去,等會兒再冰敷十分鐘,會好很多。”
白鈞言悄悄地看他的表情。
眉心蹙著,仿佛只是有點擔憂。
李赫抬眼,對上了他的眼睛“現在呢凍嗎”
白鈞言點頭。
被冰敷的皮膚,很快就變紅了,和他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李赫剛開始還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專注的,想幫他解決肌肉拉傷的問題,但他靠得離白鈞言實在太近了,兩人的氣息之間,只有一股汗味,還有白鈞言不太安分的呼吸聲,一會兒“嘶”一聲,一會兒又喊“疼”、“你拿開,好冷”
他的目光一下不知道該看他腿,還是看哪里,呼吸都變粗重了。
反而是白鈞言,雖然自己受傷了,但是有閑心去分析他的表情了。
李赫臉上帶著一種隱忍的躁動,眼睫毛微微扇動了一下。
白鈞言在北方長大,但一身細皮嫩肉像是南方水土養的。
他動一下腿,李赫就要僵一秒,很快,李赫就拿走了毛巾和冰袋,然后扶他起來“走吧,我帶你回去。”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天還沒全黑,白鈞言壓根就走不動路,右腳一觸地就鉆心地疼。
“我背你。”
“我瘋了嗎,我不要。”他可是直男,天啊,大庭廣眾下被男的背,這里有多少人啊沒人就算了,有人還是罷了吧白鈞言很倔強,“我自己走,你慢點,你扶我一下”
李赫扶著他一瘸一拐的進電梯,前一段路還好,出電梯還要走五分鐘才能到李赫家,白鈞言走得很慢很慢,鞋帶松了卻難以蹲下,李赫彎腰幫他系了鞋帶“你走著吃力嗎”
“嗯”
最終,他還是被男的背了。
在白鈞言記憶里,只有很小的時候,爸爸會背他。
系鞋帶也是。
但李赫并不是“父親”的感覺,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體貼和細心,白鈞言有時候就覺得看不透他,為何他看起來這么好,卻會輕易地傷害人呢。
他趴在李赫背上,有點嫌棄,因為兩個人都沒洗澡,算了,反正回去也要洗的他盡量說服自己,為了不讓路人看見自己尷尬而難堪的臉,還不得不把臉側過去,貼著他的脖子。
李赫的兩條手臂穿過他的膝彎,隨著白鈞言的每一次呼吸,熱氣吹拂在脖頸處,他都能感覺到脈搏的躁動。
是無法躲藏和掩飾的。
他忍耐著,本來是忍耐得很好的,結果白鈞言突然來一句“我的腿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