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今天特意觀察了,的確有這種感受。
他閉著眼許愿,三十秒后
這一次沒有糖果了,只有一個從天而降的答案。
告訴他會。
他心滿意足地離開,去公立圖書館還書,閱讀白鈞言剛送給他的俳句集,很多句子其實不能入他眼的,但此時他帶著濾鏡,看每一首都覺得可愛真實。
白鈞言中途還跑來看了他一眼,沒叫他,就是遠遠拍了個照就跑了,然后把照片發給他“你看書也太認真了吧,你側面睫毛看起來真的好長好長。”
因為是拉了焦距拍攝的,人像有些模糊和噪點,李赫那張認真的、輪廓分明的側臉好似在發光。
李赫起身朝圖書館大門望去,沒有看見白鈞言。
“你在哪”他發消息問。
白鈞言沒有回復,李赫就在圖書館的每一排書架間隙里尋找他,找完了也沒看見人,反而看見一對情侶在角落里擁抱著耳語。
他快步離開,這時,白鈞言才回他“我早就走了,我就是上去看一眼,我猜你肯定在圖書館的。”
“怎么猜到的”
整個園區就那么兩個地方當然好猜,不在咖啡廳就在圖書館咯,白鈞言卻回他說“就像你猜我上午是不是摸魚睡覺了一樣,肯定是心靈感應啊是我的直覺。”
李赫“你的直覺很準。”
“哈哈,我要干活了,不聊天了,會扣錢。”
李赫接他下了班,問他要不要去打壁球“你昨天跟我說,想運動一下,所以之前去夜跑剛好你今天穿的褲子也適合運動,還穿了運動鞋。”
與其讓他夜跑去偶遇那個什么同事,還不如自己帶著他去打球。
因為李赫對他那個男同事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半小時后,兩人就在壁球館了,李赫提前預定了一個半小時。
他在這里有個儲藏抽屜,里面掛了干凈的運動衫、短褲還有浴巾。
不過他很少在壁球館沖澡,更愿意走回家再說
白鈞言之前跟人打過一次壁球,但是吧,他對運動項目實在不算熱衷,屬于有空會更愿意靜下來看會兒書的人。
所以現在他在聽李赫簡單的講解規則“你得站在這個區域,把球發到中紅線上不過你也可以不管這些規則,我發球,你接球,然后換我接球,就和打羽毛球是一樣的。”
整片區域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白鈞言握著球拍,活動了一下手腳,說懂了。
李赫穿著黑色短褲,露出兩條修長小腿,他左手握著小球,往地上彈了一下“我會慢一點,強度不那么大,不然你會肌肉酸痛。”
太久沒有玩過球類運動,白鈞言剛開始根本接不到球,但李赫一點沒有不耐煩,就那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教學,不一會兒白鈞言就渾身是汗,淺藍條紋的襯衫被打濕,完全貼著肉,變得薄薄的、透明的。
他無力地坐在地上,背靠著墻,喘著氣解開一顆扣子。
李赫彎腰遞給他水“還打嗎,還有半小時,不想打的話我們可以回去。”
白鈞言受不了自己像虐菜一樣被他虐,而且明顯李赫就是在放水,他站起,用力揮拍“再來”
如果白鈞言知道,他在十分鐘后會因為一個大跨步搶球而肌肉拉傷至難以動彈的話,他會后悔這句話的。
“還能走嗎”李赫蹲下來,“右腿是小腿疼還是大腿”
“大腿拉傷,嘶”白鈞言自己捏了下,疼得他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