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么丟臉的事,陳斯然是不會如實告訴白鈞言的。
所以白鈞言還以為他進行的非常順利。
從斯里蘭卡回來的第二周,白鈞言負責接洽的項目出了差錯。
江南美術館每周都有公益活動,就在公共圖書館外的廣場,購買門票可免費參與,夏天有野營,秋天有陶瓷繪畫等手作活動,冬天有手風琴的表演,青年藝術家的戶外行為藝術展覽等
這次圣誕特展,是他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策劃的,跟一個丹麥的現代裝置藝術家合作的室外玻璃裝置展。
結果,昨天玻璃運過來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天氣冷的緣故,工人一搬下來就碎裂了一片。玻璃很大,需要幾個人合力抱起,短時間內,完全不可能找到能尺寸和質地都一模一樣的彩繪玻璃。
丹麥藝術家大發雷霆,堅決不肯更改方案,認為他的作品,缺了這一片教堂玻璃,就少了靈魂。
有時會碰上這樣對自己的作品說一不二,從不因地制宜的人,這位藝術家不肯妥協,寧愿撤展,無奈之下,大家只能熬夜開會商量替代方案。
這次特展分兒童和成人兩個區域,成人的部分昨天就布置完畢了,現在差的是兒童展的部分。
同事文哥說“就像去年一樣,做氣囊裝置,尋找小卡片,糖果那種活動可以嗎,去年得到了很多的好評,剛好倉庫有現成的。”
周館長直接否決說不行“去年用過的東西怎么還能再用。”
整個辦公室一共只有十來個人,圍著暖爐七嘴八舌地商量方案“彩繪盤子,請一個圣誕老人演員來,我也可以扮成圣誕老人”
周館長搖頭“我們又不是幼兒園。”
兒童展的重點在于互動性和趣味性,太復雜的小孩子哪里懂,簡單的在過去幾年已經被他們玩出花來了,本次丹麥藝術家的方案,本是個非常獨到的策劃,豈料出了這種差錯
白鈞言抱著本子寫寫畫畫,最后撕了一張紙,竟然開始折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插嘴,過了好久才說“我看倉庫里,還有去年留下的圣誕樹,可以布個室內景,邀請兒童進去許愿。”
有人插嘴“這么老套的嗎”
“不是,”白鈞言晃了晃筆,忽然站起,穿著鞋踩在自己坐過的凳子上,手中方才折騰的“折紙”,方才現出面目,他將筆帽掛在剛才用毛衣線頭打結的繩子尾端,忽然松手,將紙丟了下去原來,這是一個用紙裁出來的降落傘。
眾人不解地看著他跳脫的行為。
“我們可以折紙,也可以明天去采購,批量采購這樣的小降落傘,原理很簡單,從上方飄落就行了。在圖書館前面的空地做一個十五平方的室內空間,做一些簡單的布景,隨便做成什么樣都行,比如說,展出一塊帶有“神秘力量”的雕塑、石頭什么的。然后我們要告知進入空間的人,只要停在樹下許愿,神明就會聽見你的心聲。”
“心聲”
望見周圍同事領導或不解或荒唐的目光,白鈞言淡定自若地解釋“做一個簡單的體感裝置,人只要站在特定的位置超過二十秒,這些降落傘就會帶著答案,或者禮物,從天而降。”
“啪嗒。”他丟下來的降落傘,帶著筆帽再次落地。
白鈞的解釋簡單易懂,是個簡單的,類似求神拜佛等神秘儀式的裝置,就好比在寺廟佛前虔誠地晃動簽筒,如果恰逢某種外應,心有所愿之人,會不會認為那其實是神在回應自己呢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看這章差不多7000字,就知道我很想寫完整個劇情的,并不想斷這里,但是吧,我的手指已經歇菜了。
我估計,能在42或43甜回來
可以看情況養肥2天
可以罵拌小卷兒,多罵幾句,不要給負分不要罵作者就成一定要罵我也別太狠,會被刪掉的
小卷兒會贖罪的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