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韓國人嗎名字怎么一股子棒子味道。”
“不是韓國人。”
偵探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五官雖然很嫩,皮膚白生生的,神色卻透出一股氣定神閑的傲氣。他干這一行,看人準,一看便知是個養尊處優、大概學識也很高,家底也不錯的青年。
“你往下看,由于你要的只是簡單的資料,所以只有這幾頁,沒問題的話,就結下尾款吧”
付了錢,偵探離開,白鈞言卻沒走,他撥通了任昭的電話,試探道“我剛在路上看見一輛車,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我記得,那個渣男座駕就是慕尚吧”
“是”任昭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來,“上海那么多賓利,多半不是他的。”
“嗯嗯,我就是覺得像嘛,當時又生氣,就踢了一腳,我記得,車牌號好像是,5541,對,就是這個。我還拍了照片,發給你看。”
白鈞言把偵探拍的,那張司機為他撐傘的側臉遠照發了過去,車牌號很清晰。
“”
任昭沉默了。
“喂昭昭你怎么不說話了,不會就是他吧”
過了幾秒,電話那頭才“嗯”了一聲。
照片看著有些模糊,但依稀是那個人。
而且任昭記得的,那天司機開著車來為他送傘,任昭看見車牌的時候還笑瘋了,因為車牌號剛好是541,讀起來很像“我是1”。
“是他上海真的好小,”他語氣帶著一絲痛苦,“鈞言,你真的不要去找他麻煩,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不想再跟那個人有半點瓜葛。”
“好好好,我不找他麻煩,你別擔心了。”
確認就是此人,白鈞言打開筆電里命名為“百年鳥龜下臭卵大作戰”的文檔。
這是他的習慣,第一步找到渣男,已經完成了;第二步找人勾引渣男,人選也有;看了眼時間,下午五點,快到他和陳斯然約好的時間了。
白鈞言身邊親近的朋友里,只有任昭是gay。對于發小的性取向,白鈞言起初心情很復雜,但很快就能接受,還反過來安慰忐忑的任昭“沒關系的兄弟,這是天生的,也不是你能選的。”
他并未疏遠任昭。
而今天約見的陳斯然,便是個此中高手。他是白鈞言念預科的時候認識的朋友,一年預科沒念完,人就因為家庭變故回國了,那時候兩人是住在一起的。
陳斯然一直就是個玩咖,和任昭這種純情小gay相比,儼然兩極分化。陳斯然擅長玩弄人心,一個月換一次男友,羅曼史諱莫如深。
約他見面前,白鈞言簡單說了情況,本意是要問他“你圈子廣,認識的人多,有沒有長得漂亮的,愿意幫我個忙你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陳斯然問渣男長什么樣。
白鈞言說“渣男長得不錯,皮相很好。”
“那我知道找誰了。”陳斯然道。
“誰”
“我啊,”陳斯然理所當然,“白鈞言你不知道嗎,我最擅長玩弄男人心,尤其是這種心肝肺都爛到家的男人,老子來滋醒他你閨蜜也真是的,怎么為這么個臭男人想不開啊”
“不是閨蜜,那是我發小”
“一個意思啦。”
就這樣,陳斯然坐在了白鈞言的對面,一張被人工雕刻過的俊秀臉龐,幾乎看不出整容痕跡,穿著淺藍夾白的搖粒絨衛衣,既青春又清純,單看臉,根本想象不出這是怎樣一個妖艷賤貨。
陳斯然的男人緣女人緣都很好。
但是有一些讓白鈞言受不了的毛病,比如,一見面就不客氣地把背包丟在沙發上,湊過來抱他“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