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對話,張超問模樣,李赫形容說“眼睛圓圓的,皮膚白,像毛茸玩具,像比熊那種。”
“比熊比熊犬啊我的天哈哈哈哈,”張超嘖嘖稱奇,“李赫啊李赫,我知道你是狗奴,收留那么多流浪犬,但我沒想到你找對象都要找長得像狗的。”
李赫無奈地解釋“我不是說他真的長得像,我的意思是”他很可愛。
最后那四個字太輕了,張超聽不清楚,重復了一句“你說什么”
李赫搖搖頭,和他碰杯“沒什么。”
夜深了,小劉開車把他和朋友分別送到家。
李赫喝得克制,恰好是一個微醺的、看什么都覺得浪漫的狀態,不影響明天上班。
到家,他沒有趴下就睡,而是進了浴室。
白鈞言這個點就關燈睡覺了。
迷迷糊糊之際,白鈞言要睡著了,又聽見群消息的提示音,是園區的群,園區保安大爺說“誰把這么多花丟在這里浪費錢”
嗯
白鈞言想起來,是白天同事關澤收到的花。
這不關自己事,他閉了眼,忽地想起。
關澤就坐自己旁邊,那自己身上會不會有花粉
自己靠李赫那么近,他會不會過敏
過敏這種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可能就死了毫無征兆的。
白鈞言只猶豫了一瞬,就給他發了消息“在不在”
那邊沒有回復。
是睡了嗎
白鈞言給他打了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無人接聽,他重新撥通,心底有些害怕了。李赫不會是因為過敏出什么事了吧
浴室。
正在沖澡的李赫聽見外面傳來狗吠,連著叫了好幾聲。
他們家星期五,是不愛叫喚的那一類狗,明顯是有急事叫他。
李赫頂著滿頭的泡泡,拽過浴巾圍在腰間,光腳走出去“freddy”
“汪”
李赫聽見了放在外面的手機鈴聲。
發絲上的水珠,順著肌肉線條流到地板上,每一步都有清晰的水印子,李赫拿起手機,是白鈞言。
“喂”他接通電話,有些疑惑。
“你終于接了。”白鈞言稍微松了口氣,報復歸報復,死了可不好玩了,要是李赫因為過敏身亡,自己下半輩子就要背負這種害死人的愧疚活一輩子了。
白鈞言才不愿因為他毀掉自己的人生。
他聲音帶著急躁“你今天不是見了我嗎,你現在身上有沒有癢啊,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覺”
“你指什么”李赫困惑地抬手摸了下還沒擦干的右邊胸膛,白鈞言指什么,心動嗎
心臟的跳動依稀和平日是一樣的,又仿佛不同。可喜歡一個人,對一個人產生感覺,心動,哪是那么簡單的事啊。
李赫又不想說沒有,這怕是會讓人傷心吧,想了半天說“可能有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