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丟臉的瞬間讓白鈞言相當在意,默默咬牙氣了半個小時,才想起給他發消息“你別在那個兒童游樂區吹冷風了,去咖啡廳坐著吧。”
李赫回“沒關系,不冷。”
沒等他回,李赫又發來“而且我一喝咖啡就睡不著,不想去咖啡廳。”
白鈞言“那可以去圖書館啊。”
他們園區除了咖啡廳,還有一家公立圖書館。
這時,同事雯雯跑進辦公室“我剛剛在兒童游樂區那邊看見一個大帥哥,哇塞那個腿那個身材,九頭身大帥比”
另一個女同事“外國帥哥”
“不是,我不是近視嗎,我走近了看,是中國人啦,不過真的好高,特別帥男模肯定是男模”
“比關澤還帥嗎”
“那”雯雯下意識止住話頭,“各有各的帥”
坐在白鈞言身側辦公的帥哥抬起頭來。
雯雯形容說“氣質特像年輕時候的丹尼斯吳又少年又溫柔還不羈還有混血的感覺”
“”
“我的媽呀”
幾個女同事結伴飛奔去兒童游樂區,過了幾分鐘,回來搖頭“人都走啦哎,去晚了,沒看成,可惜了。”
正在辦公電腦上悄悄搜索“丹尼斯吳”的白鈞言,摸出了手機。
問李赫“你還在外面吹風嗎”
那邊回“沒。”
可能是因為閑著,回復得特別快“在咖啡廳坐著,李煊來了”
“沒來,就是問問你,你不說不冷,說一喝咖啡就睡不著嗎。”
“是,剛剛不冷。”
結果自己坐了一會兒,還是感覺凍。
李赫打字很快“你走了我就覺得好冷。”
打完發送出去,幾乎是立馬,就感覺這句話不妥,想撤回的,但那又太刻意了點。
如果是對其他人,李赫也不會覺得不妥,但白鈞言
李赫有種控制不住,想繼續下去的念頭。
白鈞言垂著頭,也回“那我的作用,就是小太陽啊我身上很暖和嗎。”
“嗯。”李赫簡短地回“你繼續工作吧,李煊來了就叫我。”
落地窗外的三株桂花樹佇立,遮擋了大部分的冬日陽光。從正午到下午五點,日光從頂空到西落,紅色的夕陽浮動,李赫閉著雙目,腦子里卻一直在重播他的注視。
那張花掉的、蹩腳的,又有點打動人的笑容。
他在咖啡廳等到快睡著了,一整個下午過去,也沒等到人。中途發過幾次消息,都沒得到回復。
白鈞言五點下班,過來找他,說“剛剛同事問了,李煊的助理說臨時有事,就不來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啊沒關系,不過,他今天都不來了嗎”坐在咖啡廳的暖氣里,李赫脫了外套,露出內里的白拼黑高領羊絨毛衣,款式寬松,項鏈就掛在毛衣外面,是一只黑色的許愿骨。
“不清楚啊,跟這些藝術家溝通,總之是偶爾碰上這些事。”
白鈞言坐在他旁邊“那你還繼續等嗎”
李赫應該是用手托著臉睡了一會兒,臉頰邊有一點很淺的紅印子,睡眼惺忪的模樣,揉了下眼睛說“他興許不會來了。”
白鈞言“抱歉啊,害你白跑一趟我也過意不去,我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