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每天都要看醫生,大概是生了什么病吧。」
「這么嚴重啊」
「那你明天什么時候回來,我最近下班都挺早的,沒有給我安排什么大夜班了。」
「怎么說呢,我覺得可能是傅泊冬說了什么,不然他們對我的態度不會這么好。」
「哎,我不是說傅泊冬一定是好人,但她好像也沒有多壞。」
瞿新姜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陣,托著手機的尾指都快僵了。
「哦,這樣啊。」
不一會,她的房門被敲響,劉姨在門外說“水果切好了。”
瞿新姜心情復雜地開門,看見劉姨笑瞇瞇地端著水果。
劉姨嘴角上揚的弧度像是訓練過的,每次笑起來幾乎都是一樣的表情,像個人工智能。
瞿新姜看她手里沒有拿刀,只托著個擺得漂漂亮亮的果盤,這才松了一口氣接了過去,想了想小聲說“謝謝。”
劉姨還是笑瞇瞇的,叮囑道“姜姜一會待在房間里,小姐需要安靜的環境。”
瞿新姜想,她在客廳的時候也很安靜,怎么樣也不會把電視機的聲音開到最大,更不會在電視的喧鬧聲中一個人縱情蹦迪。
可能,劉姨和傅泊冬都對她有點誤解。
她把果盤端進房里,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醫生來的時間和昨天差不多,大概在書房待了一個小時,然后準時離開。
這回她掐著點打開了一道門縫,在醫生下樓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
是一位女醫生,沒有穿著白大褂,只是一身很簡單的西裝裙,看起來有點凍。
簡單的穿著,簡答的手拿包,甚至連出診藥箱也沒有帶,難不成單純靠把脈
敞開的門縫外,她的視線忽然被遮擋完全,傅泊冬停在了她的門外。
瞿新姜關門也不是,開門又不敢,像在僵持著。
傅泊冬手一抬,就把門推開了,讓瞿新姜不得不往后避開。她的神色沒有什么變化,但目光在瞿新姜的臉上停留了很久。
瞿新姜被她盯得脊背發涼,“明天真的讓我回去”
傅泊冬在思索,沒有立即回答,眉微微皺著,在這張精明又顯得無情的臉上,極少會出現這種像是碰見了什么難題的表情,她總是很平靜,又很從容。
“你是不是想反悔了。”瞿新姜一急,眼又紅了起來,像是想哭。
傅泊冬就站在她面前,她什么樣的表情都瞞不過傅泊冬的眼。
她慌張的神色,通紅的眼,還有急促的呼吸,諸如此類,像是相互排斥的事物轟隆一聲撞在一起,炸出了突然的悸動,和勝似邀約的錯覺。
很突然的,傅泊冬退了一步,“你可以回去,明天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
瞿新姜輕輕“哦”了一聲,見傅泊冬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緊張問“你還想干什么。”
“裙子給我。”傅泊冬言簡意賅。
瞿新姜轉身進了盥洗室,從衣簍里把那件裙子拎了出來,可裙擺太大太長了,她不得不抱著。
傅泊冬神色平靜地接了過去。
一切都很尋常,可發生在傅泊冬身上,就顯得很古怪。
瞿新姜抿起的唇一張,濕漉漉的眸子將傅泊冬盯著,說話聲又輕又顫,“所以,你把這件裙子掛在柜子里,是因為我嗎。”
還是當面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