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靠了過去,傅泊冬把身側的毯子扯近,遮在了自己穿了裙子的腿上。
瞿新姜和傅泊冬面對面坐著,靠得很近,并且燈光太暗了,所以顯得很親昵。
傅泊冬捏著毯子,“你如果想走,現在還可以。”
“不走,我在給你治病。”瞿新姜的聲音很輕微地顫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這奇怪的情緒來源何處,于是粗暴的將其歸根于那份合同。
傅泊冬動了一下,可毯子遮著她的腿,瞿新姜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在毯子后,傅泊冬只是把裙子撩得很高,堆在了腰間,兩條長腿屈著并在一起。
瞿新姜垂著的睫毛隨著她眨眼飛快一抖。
傅泊冬雙臂往后一撐,利落好看的下頜微微一抬,“坐過來。”
瞿新姜不明白。
“坐到我身前來。”傅泊冬說。
瞿新姜像是思緒卡殼了一樣,過了好幾秒,才僵硬地轉身,坐在了傅泊冬的身前。
又可以說是懷里,因為她們靠得實在是太近了。
沒有面對面,如果是面對面那會很奇怪,瞿新姜想。
所以傅泊冬的手臂很輕易地箍在瞿新姜的身前,瞿新姜被攔腰環住。
瞿新姜一顆心狂撞著胸膛,后背貼在傅泊冬身前。
“這樣坐嗎”
“嗯,也可以。”傅泊冬橫在瞿新姜腰上的手很緩慢地上抬,很快,手彎勒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瞿新姜像是人質一樣,被牢牢囚在綁匪身前。
盡管橫在瞿新姜脖子上的手沒有箍得太緊,但她仍是會覺得呼吸有點悶,好像被釣出了水面的魚。
可是她和魚不一樣,魚還能猛地甩動尾巴,她僵著,忍受著憋悶感兜頭而來。
傅泊冬在她的耳邊問“這樣可以嗎”
瞿新姜連忙抬手,十指撘在傅泊冬的手臂上,張著嘴奮力地呼吸著,眼眶已經有點濕潤。
“可以。”
“如果不舒服,你要記得喊停。”
傅泊冬向來說話算話,所以瞿新姜知道,如果她喊停,傅泊冬隨時會停,這種離奇的信任感讓她的氣息緩和了許多。
傅泊冬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耳后,親昵到兩人之間好像沒了距離。
“我有分寸。”傅泊冬說。
瞿新姜咬住下唇。
傅泊冬只是并著腿,氣息稀碎短促。
瞿新姜知道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她合起眼,耳廓緋紅,呼吸灼熱。
漸漸的,傅泊冬的手收緊了一些,但終歸不會真的讓人窒息。
瞿新姜靠在她的身前,喘著氣問“你要好了嗎。”
片刻,傅泊冬松開了點兒力道,下巴撘在了瞿新姜漂亮的肩上,長吐了一口氣,“好了。”
橫在脖頸上的手臂已經垂下,瞿新姜還是無力地靠著,仿佛剛才被治病的人是她。
傅泊冬微微側頭,卷發蹭至瞿新姜耳畔,有那么一瞬間,很像親密后溫存的戀人。
瞿新姜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剛才那忽然收緊的觸感已經消失。
“我也給你治病,好不好。”傅泊冬說,“這是一件互惠的事情。”
瞿新姜信了,“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