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瞿新姜壓著聲。
傅泊冬說得很淡,“我身上還有病呢,我還能怎么談,和誰談”
瞿新姜被擠在角落,不由得抬手抓住了傅泊冬的手臂。
“感情不是吃飯喝水。”傅泊冬靠得挺近,像是想把字音一個不落地全灌進瞿新姜的耳朵,“情到濃時不免親密,親密了會做很多事情,我都這樣了,還能和誰做這些事情。”
因為傅泊冬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瞿新姜心跳如雷,怕黃頑和程碧會聽見。
于是她做了一個極其大膽的舉動,捂住了傅泊冬的嘴。
傅泊冬總是涂著正紅色的口紅,顯得很莊重很正式,同時又銳利,充滿了攻擊性。
這一捂,瞿新姜覺得傅泊冬的口紅已經蹭上她的掌心。
“我不知道,我、我又不懂感情。”
傅泊冬的平靜不是那么真實,因為眸光太沉了,有點像死水。
瞿新姜心里咯噔了一下,總覺得傅泊冬會做點什么。
果不其然,傅泊冬張開嘴,咬住了她捂在自己嘴唇上的手,牙關緊實地扣在了她的虎口上。
瞿新姜有點吃痛,她在想,她到底是哪里氣著了傅泊冬。
傅泊冬咬得很緊,眸中終于露出隱約的怒意,心上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這幾天埋在心底的復雜情緒露出了點藏無可藏的尖尖。
所以她咬得瞿新姜很痛,像是要那一整塊皮肉叼下來。
這種被咬出來的痛,瞿新姜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很容易就想起了那時傅家老宅的事。
她抬起另一只手去推傅泊冬的臉,被咬住的手掌使不上什么力氣。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的病,還要問我這些事。”傅泊冬很快松開牙,把瞿新姜那留了牙印的手握了起來。
牙印很深,卻沒有咬出血。
傅泊冬是清醒的,好像只是想泄憤,沒有像咬住瞿新姜鎖骨的那一次,被情緒操控著像是籠中困獸。
瞿新姜的手腕被握住,手背上的半圈牙印紅得明顯,有一半是因為蹭到了口紅,一半是因為體質的原因。
“我不是故意的。”
傅泊冬扣著瞿新姜的手腕,看了她一陣,有點煩悶地合了一下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她吐出了一點氣音,垂著眼抽了一張濕紙巾,往瞿新姜的手背擦。
“我很忙的,沒有多余的可分配時間。而且,我不是那么想和旁人分享我的病。”
瞿新姜眼睫一抖,朝傅泊冬的臉飛快看去一眼,傅泊冬的神色很認真,顯得很鄭重。
她覺得傅泊冬應該是會感到寂寞的,她沒來的時候,傅泊冬在偌大的別墅里,不允許旁人隨意踏入,把自己封閉著。
“也許,明婧阿姨會希望你能開心,能有人和你分享一些事。”
“你也覺得我不開心”傅泊冬把濕紙巾揉進掌心。
瞿新姜一只手還被圈著,“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傅泊冬把她的手翻了過來,揉開她攥起的手指,把紙巾塞她手里。
瞿新姜一聲不吭地揉著虎口,她實在想不出,傅泊冬會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
回嶺洋區的路途還很漫長。
“說說金明瑩和她的愛人”傅泊冬開口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