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回桌前,看見筆記本亮著的屏幕,竟失去了工作的念頭。
好像瞿新姜一走,她也跟著什么也不想做了,就連剛才忍了許久的癮也仿佛消停,燒在心尖的火被大水澆滅。
是她讓劉姨去詢問了瞿新姜的意見,她想知道,瞿新姜會不會把這位熱心朋友請到家里。
可沒想到,瞿新姜寧愿出去受凍。
傅泊冬心里有點不舒服,和把控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對瞿新姜的離開感到失落。
就好像瞿新姜把朋友帶回家里,她會覺得不愉快,但瞿新姜親自出門,她還是不開心。
傅泊冬覺得,這種失控感主要來源于自己的放任,但是放任這個詞顯得太不公。
她敲了幾下鍵盤,然后又回刪,再打,再回刪。
最后傅泊冬長嘆了一聲,干脆把手從鍵盤上拿開,她已經對瞿新姜太在意了。
走遠后,瞿新姜把帽子拉起來戴上。
傅泊冬的別墅離小區門口有點遠,瞿新姜走了好一陣才看見門,門外果然站了一個人。
瞿新姜朝林珍珍揮了一下手,林珍珍熱切地回應,兩條手臂舞動著。
在確認了瞿新姜的身份后,保安打開門,讓林珍珍進去。
林珍珍搓著手進門,“我第一次來這邊,這里的安保也太高級了點。”
瞿新姜小聲說“你怎么突然來了啊。”
林珍珍笑了,“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只是地鐵坐不到這邊,還得打車,所以花了點時間。”
“你干嘛啊。”瞿新姜眼一酸,又想哭了。
林珍珍邊走邊說“我還問你怎么了呢,打了電話又半天不出聲,嚇壞我了,不是才去錄了節目嗎,這節目里厲害的太多了,你能進去已經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
“不是故意不出聲,只是不知道說點什么。”瞿新姜帶著她往傅泊冬的別墅走,“其實我覺得,可能是傅泊冬打了招呼,我才過得了海選,沒有她,我可能什么也做不到。”
林珍珍放緩了腳步,“你怎么會這么想”
瞿新姜覺得就是這樣的,她在傅泊冬面前,真的很難認可自己,她總是會在傅泊冬面前犯錯,總是做不好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林珍珍神色復雜地停頓了一下,“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你想要傅泊冬的認同。”
瞿新姜一愣,傅泊冬肯定她的時候,她確實有覺得開心。
林珍珍呼出一口白氣,“你是不是太在意傅泊冬的看法了,這不會是以前留下的什么創傷吧,你們到底發生過什么事,你對她真的在意得過了頭。”
這哪里是能說的事。
瞿新姜也跟著搓了一下手,“真的有這么明顯嗎。”
“如果是你跟我提過的那件事。”林珍珍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雖然這里面有你的原因,可傅泊冬也不是十全十美,你跟她道過歉了吧”
瞿新姜說有。
林珍珍問“那她跟你道過歉嗎。”
瞿新姜眨了一下眼,這卻是沒有的。
沒聽到瞿新姜的回答,但林珍珍明白了,這是沒有的意思,可能瞿新姜心結的根源,是傅泊冬過高的姿態。
走到別墅門前,瞿新姜卻停下了腳步,她特地出來,沒讓保安把林珍珍帶進去,是因為她記得傅泊冬不喜歡旁人涉足自己的領地。
但林珍珍是特地為了她來的,不請人進去坐坐,好像很不好。
林珍珍仰頭,“就是這里嗎,好漂亮啊。”
占地很寬,大方又氣派,院子里的花草都有被細心地照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