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靜,樹葉在風中微微晃動。
這時候傅泊冬大概是在工作,在傅文詠離世的這段時間里,她總是有許多事要忙。
瞿新姜想了想,如果換作是她,可能真的撐不,她是個很會享樂的人,如果有癮的是她,她根本做不到像傅泊冬那樣的自控力。
她覺得,在傅泊冬工作結束后,一定會把她叫過去。
一個小時后,門被敲響了,瞿新姜沒有那么驚訝,只是心跳得有點快,她幾乎能夠想象到,傅泊冬會把什么樣的東西用在她的身上。
或是給她戴上項圈,或是蒙住她的眼睛,她看不見,但能聽到傅泊冬的呼吸聲,或急或緩,或輕或重。
傅泊冬的姿態應該是她出乎意料的柔軟,冷淡的目光也會被情欲浸透。
瞿新姜錯愕地發覺,在她想到關于傅泊冬的這些事時,她的心情和她的身體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這樣的變化讓她有點難為情,但又控制不住不去想。
但敲門的不是傅泊冬,劉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姜姜,保安室來了電話,說有人找你。我把監控連接到了保安室,看見是個女孩兒。”劉姨說。
這話乍一聽還挺毛骨悚然的,這大晚上的,怎么也不像是找人的好時候。
瞿新姜愣了一陣。
劉姨又說“你來看看,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瞿新姜連忙開門,迎上劉姨略顯困惑的雙目,“我看看。”
下樓后,瞿新姜在監控里看見了林珍珍,林珍珍穿著厚厚的羽絨,裹得有點像球,正在搓著手。
瞿新姜確實給林珍珍發了地址,但哪里想到林珍珍會過來。
劉姨問“是朋友嗎”
瞿新姜連忙點頭,慌張又踟躕。
劉姨思索了一陣,“可以讓保安把她帶進來。”
聞言,瞿新姜回頭朝樓上望了一眼,微微搖了一下頭,“我出去找她。”
劉姨沒說什么,甚至還替她開了門。
瞿新姜換了鞋,穿上劉姨遞過來的外套,捂著臉走進了冷風里。
外面是真的冷,風又刮得狠,臉上挨一下就會又涼又麻。
相比之下,別墅里面像是一個巨大的暖爐,墻里墻外是兩個季節。
劉姨看瞿新姜走遠,這才關上了門,轉身上了樓,然后很輕地敲了書房的門。
“進來。”
得到應允,劉姨才打開門,看見傅泊冬正站在落地窗前,身側是打開的窗簾。
傅泊冬恰好站在窗簾中間,環著手臂往外看。在她的角度,能看見瞿新姜去見林珍珍的必經之路。
本應該在工作的人這時候不光走神,甚至離開了書桌。
劉姨有所保留地說“我告訴姜姜了,姜姜沒讓保安把朋友帶進來,她親自出去了,看起來是很要好的朋友。”
傅泊冬還在目不轉睛地看向窗外,上身只穿著緊貼的打底衫,顯得很單薄。她看見瞿新姜在大風里走,瞿新姜披散的頭發揚得很高。
“我知道了,如果姜姜把朋友帶回來,你就幫著招待一下。”
劉姨會意,應聲后咔一聲合上了門。
屋里,傅泊冬還在看著窗外,等到瞿新姜的身影完全不見,才按了遙控,把窗簾完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