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一愣,“就這么不管了”
“前提是他不來招惹。”傅泊冬說。
瞿新姜覺得有點難,傅文啟看起來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她甚至覺得傅泊冬再做得過分一點也無所謂,因為傅文啟不值得被諒解。
她抬手往身側拍了拍,“你要不要坐一會。”
有時候傅泊冬事事都做得太好,會給人一種她百毒不侵的錯覺,可傅泊冬顯然也是會累的。
傅泊冬聞言坐到了她的身側。
劉姨準備的小食,傅文啟沒能吃上,最后還是進了瞿新姜和傅泊冬的嘴。
丟完東西回來,劉姨把院子的那個鐵藝大門也給關上了,省得傅文啟又要來。
吃飯時,傅泊冬還在時不時看著手機回消息,似乎很忙。
瞿新姜便時不時看她一眼,“怎么了”
傅泊冬抬起頭,“傅文啟找了四叔,可是他忘記了,這幾個兄弟之間的關系,不是在這兩天里壞成這樣的。”
瞿新姜嘴里還含著吃著,很慢地咀嚼了幾下。
傅泊冬輕點了幾下手機,然后細長的食指一動,把手底下的手機推遠了,拿著叉子認真地吃了起來。
屏幕還亮著,瞿新姜看見傅文席發過來的消息。
傅泊冬沒有遮掩,并不把她當外人。
「上一輩的恩怨,四叔不想讓你們小輩來承擔,如果傅文啟為難你,你可以和四叔說,四叔尊重你的處理方式。那年的綁架案,四叔沒有怪過你,你不必一直惦記。」
瞿新姜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眸子轉了一圈,又朝傅泊冬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傅泊冬好像笑了。
雖然嘴角翹起的弧度并不大,眼也沒有彎得很明顯,但傅泊冬真的笑了。
吃完后,傅泊冬說“下午去檬山嗎。”
瞿新姜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后明白,竇靈芳就關在檬山那邊的監獄里。
她拿著叉子的手頓了一下,很想拒絕,可她不能一直回避,而且有傅泊冬一起,她好像有了更多的底氣。
于是她點了一下頭,傅泊冬看著她說“不用怕。”
檬山離嶺洋區有點遠,開車過去得要花上近一個小時,但傅泊冬寧愿開車,也不想走鐵路。
到了檬山后,瞿新姜跟著傅泊冬辦理了手續,申請探視。
在接見室里,瞿新姜坐在椅子上,隔著玻璃,看見竇靈芳被帶著走近。
竇靈芳變化很大,頭發短了,臉也消瘦了很多,已經看不出以前把瞿漛迷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了。
她面色蠟黃,看起來像是久受折磨,眼也有點渾,嘴角有打斗留下的淤青。
確實很落魄,看起來也很可憐。
瞿新姜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走來的人,是傅泊冬把聽筒拿起來給她,她才接了過去。
竇靈芳在看見瞿新姜的時候,神情變得很古怪,大概完全沒有想到,來探視的人會是瞿新姜。但她又很快想通,臉上古怪的神色很慢地隱了下去。
瞿新姜看著竇靈芳也拿起話筒,這才說“我知道你和爸爸騙媽媽的事了。”
竇靈芳只是愣了一下,因為瞿新姜的開場語過于直白,她看向瞿新姜的目光變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