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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回了房,抬眼就看見瞿新姜躺在新鋪的床單上。
“剛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媽了。”傅泊冬說。
瞿新姜不明所以,“嗯”
傅泊冬平靜開口,“我把床單丟進洗衣機,她聽見動靜,過來看了一眼。”
一提起明婧,瞿新姜就有點不安,她仍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明婧,如果要坦白她和傅泊冬的關系,她覺得
明婧大概會把她趕出去。
傅泊冬不焦不灼,明明一身睡袍也沒穿得有多規矩,卻十分從容,“她問我你在哪,我說將你在床上躺著。”
瞿新姜瞪直了眼,“她有沒有問我在哪張床上躺著。”
傅泊冬一哂,故意沒說明白,就是想看瞿新姜被嚇著的模樣,“她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怎么說的啊”瞿新姜心尖被捏緊。
傅泊冬躺了回去,“我沒答,你怎么這么想瞞她,是我見不得人”
“不是。”瞿新姜一口否定。
她哪會覺得傅泊冬見不得人,要真從她和傅泊冬之中選一個見不得人的,好像
好像只能是她。
“想什么呢。”傅泊冬看穿了瞿新姜臉上的失落,食指摁在她的下頜上,迫使她張開嘴,“你不知道你婧姨有多喜歡你,她怕是恨不得再多一個女兒。”
“真的”瞿新姜直勾勾看她。
“真的。”
瞿新姜翻身伏著,忽然高興起來,她希望傅泊冬的家人都會喜歡她。
她其實也想帶傅泊冬見見自己的家人,可似乎已經沒誰是能見的了。
這一琢磨,她不由得又想到習臨的姥姥和姥爺。
習臨離廉城還是有點距離的,當年覃家如日中天的時候,才從習臨搬到了廉城。
瞿新姜印象里,每次去習臨都需要坐很久的車。
小的時候,路不太好走,那時候習臨也還沒有火車站,總是要在路上顛簸幾個小時才能到達。
覃小琉每每回去,暈車都會很嚴重,因為需要時間調整,所以總會在習臨住上幾天才回廉城。
后來覃家二老回習臨也回得少了,覃小琉一顆心又吊在了瞿漛身上,瞿新姜不再常常去那邊。再后來,也就一年去上一次,僅是為了給姥姥和姥爺掃墓。
“如果回習臨,得提前收拾行李。”瞿新姜說。
傅泊冬撐著下頜看她,長卷的發蜿蜒到瞿新姜枕邊。
傅泊冬溫聲問“想去幾天”
“三天吧。”瞿新姜伏著,微微撐起身,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大半個肩露了出來,發絲間隱約能看到皎白的背。
絲被在床尾卷成一團,床單鋪得不夠細致,稍顯凌亂。
“你可以去久一點,不論多久,我都能把時間空出來。”傅泊冬說。
瞿新姜覺得三天就很好,不多不少的,來回也不至于太著急。
傅泊冬靠過去親她的肩,隔著發絲,連吻都變得含蓄婉轉。
瞿新姜縮起肩頸,莫名有點癢。她笑了一下,轉而把自己柔軟的嘴唇送了過去。
剛洗過澡,瞿新姜渾身上下好像都沾染了香氣,活骨生香一般。
傅泊冬噙著送上門的嘴唇,用一根手指勾住了瞿新姜的領子,“衣服還是我給你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