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干脆抬手,寬大得顯得空落落的袖口滑至手肘,兩條手臂環上了傅泊冬的脖子,嘟囔一般,“要不你給我脫了。”
她眸光透亮,泛紅的眼跟帶著火點,燒到了傅泊冬的心尖。
其實瞿新姜說得不是那么自然,但她很清楚傅泊冬想要什么。
她那猶猶豫豫的話語跟另類的勾引一樣,很純,純得像一泓清水,可就是在勾引。
所以傅泊冬的手探進了去瞿新姜空落落的的睡袍里,卻因為瞿新姜故意并緊的腿而頓住。
瞿新姜又笑,“你怎么這樣,我才洗了。”
“你學壞了。”傅泊冬篤定。
瞿新姜跨坐到傅泊冬身上,隔著布料摸傅泊冬的腰,還拉起傅泊冬的手,放到唇邊咬。
做得太過,就會遭報應。
瞿新姜在俯身咬傅泊冬鎖骨的時候,被柔軟的皮料捆住了手,眼隨之也被捂起。
以前被縛住手遮住雙目時,她只覺驚悸,如今竟
竟莫名期待。
她知道傅泊冬的欲癮會因她泛紅的眼,濕涔涔的發鬢,隱忍時將哭又不哭的哼聲而達到峰值,無形之中,好像明白了傅泊冬的掌控欲,她竟也感受到了同樣的貪戀,并且甘之若飴。
她輕聲求饒,沒想到傅泊冬硬要她哭,哭到最后,連哼都哼不出來。
翌日,明婧果然很早就醒了,她約了老朋友,想把余下沒走完的地方都走一遍。
在路過傅泊冬房門前的時候,明婧停下了腳步,過了一陣,杯子忽然脫手而出,滑在了地毯上。
杯子掉得很突然,分明是她張開了五指,杯子才摔下去的。
地毯寬厚,杯子沒摔碎,倒是撞到了房門上,撞出了很大的聲響。
傅泊冬是出了門的,左右放不下心,還是去公司看看。
所以屋里如果有人,那只能是瞿新姜。
門打開的時候,瞿新姜還睡眼惺忪著,眼前朦朦朧朧一片,光影含混。她開門撞見明婧,一下給嚇清醒了。
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就連揉眼的手也一動不動,尋思著自己要怎么應對。
杯子躺在地毯上,沒有盛水,所以地毯沒有被打濕的痕跡。
瞿新姜見明婧要彎腰,連忙先一步把杯子撿了起來,“婧姨。”
“吵著你了”明婧把杯子接了過去,她穿著白色的套裝,肩上的披肩也是米白的,顯得很溫柔。
瞿新姜搖頭,思緒翻涌如云,不知道要怎么解釋自己從傅泊冬房里出來這件事。
明婧卻沒有問,只是笑了一下,“再睡一會還早呢。”
瞿新姜醒來時沒看時間,可觀明婧的穿著,怎么也不像時候還早的樣子,況且她現在已經清醒得不得了,哪還睡得著。
“不睡了,婧姨您要出去”
明婧點頭,“約了人,差不多該出門了。”
瞿新姜惴惴不安,就怕明婧問起,左思右想之下,搗鼓出了一個緣由來,“昨晚看了恐怖電影,有點怕,就來泊冬姐這了。”
“哦。”明婧并不驚訝,攏了攏頭發說“那今晚還怕嗎。”
問得太刻意了,讓瞿新姜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捆在了處刑架上,進退兩難。
可明婧卻只是翹起嘴角笑了一下,“也不是非得害怕才能呆在一塊兒,是不是。”
瞿新姜神思不屬地點頭。
明婧垂眼看腕表,眼一抬,溫和無比地開口,“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