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微瞇著眼,細細密密的吻自她布滿緋色的耳垂一路蔓延。
耳畔盡是他厚重又濃烈的呼吸,裴煙不由雙手抓緊了沈寒川有力的手臂。
他在她下頜處頓了頓,微微側頭吻上去,感受到她不受控制的輕顫,猛然猶似斜風驟雨般來勢兇猛,暗夜深灰的窗簾隨初夏夜風輕柔地吹起。
“乖,別咬牙。”沈寒川原本抵在她后背與墻間的手不知何時錮在裴煙腰間,他瞇眼看著她滿面緋色輕聲哄道,此時那雙天然純粹的深情眼氤氳著潮濕的斑斑霧氣,以及耳畔那讓他繳械投降的淺淺嚶叮聲。
“煙煙,干媽讓我來問你們能下去嗎”蘇禾常和聶曦順著樓梯走上來,二人朝休息室方向走去。
裴煙一驚,男人又吻了上來,手被他拉著勾住他的脖頸,指腹接觸是他脖頸肌膚處似火的滾燙。
“煙煙她不是剛下去了嗎”休息室里聶勇還在通過視頻電話囑咐兩個兒子競標事項,見女兒和干兒子進來,頗為詫異地道。
蘇禾常更奇怪了“我沒看見煙煙下來啊。”
聶曦想了想道“應該是下樓去洗手間了吧,算了咱們先下去等著吧。”
聶勇又通過平板囑咐了兩個兒子幾句,“咱們一起下去吧。”
三人走過長廊又順著旋轉樓梯下去,大廳里還是沒看到裴煙的人,只以為是去上洗手間了。
裴煙陷在沈寒川懷里,滿面潮紅眼底水色遍布,聽到沈寒川低聲道“煙煙,你心跳好快。”
裴煙不甘示弱,立刻把腦袋耳朵貼到他胸膛上去,“你心跳不快嗎讓我聽聽”
只聽見他從胸腔深處傳出低低的笑聲,順勢把她按在懷里,手指輕輕地撫弄著她如墨的長發。
裴煙躁得慌,伸手擰他腰間的軟肉,聽到沈寒川從鼻腔里發出情意不明的輕嗯聲。
裴煙瘋狂吐槽“都怪你,我口紅都沒了”
沈寒川“過幾天,我補給你。”
“你剛才說什么正事海上港口堵塞”他把左手腕的腕表重新調整回正位,平緩著呼吸看著懷中的未婚妻,眉眼滿是笑意問道。
狗男人現在記起這事兒了
裴煙朝他露出了一抹微笑,“談正事呢你現在終于想起談正事了我現在可沒工夫跟你談正事”
裴煙拍掉沈寒川的手,逃一般地朝樓下飛奔而去。
還談什么正事她腦子里已經沒有正事了
什么海上港口堵塞,什么港口經營權全部拋之腦后,此刻滿腦子都在無限循環著剛才的一幕幕,平時見他挺正經的啊
“煙煙,喝點紅酒嗎度數不高。”裴驍從遠處走來,端了一杯紅酒給她。
裴煙立刻拒絕,還藏在暗處拿出化妝鏡和口紅坐在那里補妝,重新涂上口紅,還道“我不喝酒。”
喝酒誤事啊,沈寒川就是個例子,看看他都干什么了
裴驍沒在意,干脆把兩杯酒都喝了,度數不高味道還不錯。
沈寒川從樓下下來,又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淡定,一切都是無事發生的樣子。
只是不遠處的聶曦看到他領帶上有口紅印,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聶曦看得無比哽咽,裴煙和沈寒川前后腳下來,她嗑的c可能真完蛋了。
一旁的蘇禾常順著聶曦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沈寒川,只說了一句“他可真猖狂”
聶曦點點頭,“常哥加油,我支持你”
蘇禾常“”支持啥啊支持
總體來說,聶家收裴煙為干女兒的儀式圓滿成功,除了中間沈寒川突然喝酒親她外,一切都在裴煙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