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硯生朱丹臣”玄清微微點頭,大理四大家將,玄清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玄清沒有作太多的理會,反而將目光繼續留在山林之中,在那里,玄清感受到一種屬于宗師的氣息。
或許是感受到玄清的目光,隱藏在山林中的最后一人,也站了出來,來人拄著雙拐,披散著頭發,臉上木無表情,一道道傷疤顯得極為獰猙,正是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段延慶。說起來段延慶也是個可憐人,年輕的時候文武雙全,是大理上下寄予厚望的太子,可惜奸臣楊義貞謀國后流亡出外,因其身份,受到多方追殺,身中無數刀傷,不但面目全毀,雙腿殘廢,連說話都不
能了。
后強練家傳武學,終于以一殘疾之身成為宗師之境的高手,練成武功后,開始向當年追殺他的人展開瘋狂的報復,因手段殘忍,得到了aaot惡貫滿盈aaot的綽號。“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玄清微笑著打量這個可憐人,但并沒有懲惡揚善的為江湖除害的想法,多年歷練,玄清早就看透了江湖的本質,人在江湖,也沒有幾人不可憐,沒有幾人無辜,大多數江
湖中人都有被殺的理由,玄清不可能一個個的殺過去。
“正是”段延慶沒有用他的腹語之術,而是以鐵拐在地上寫下兩個鐵畫銀鉤的大字,筆力虬勁,入地三寸有余。“本是好書法,可惜,戾氣太重”玄清沒有注意段延慶的身份,反而對他的書法評論起來,這段延慶雖然只寫下兩個字,但是已顯露出書法大師的水準,極為不凡,只是玄清不喜歡他字中的戾氣,玄清
是道家之人,崇尚自然和諧。“聽聞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棋藝不錯,與我對弈一局如何”玄清雖然是在問,但卻絲毫沒有等段延慶回答,右手玉蕭一揮,一道劍罡劃過,三丈遠的一塊巨石被生生的削掉一塊,形成一塊巨大的
平臺。玄清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玉蕭臨空揮動,一道道劍罡閃過,在巨石上削平的部分,刻出一塊棋盤,棋盤每一條線路深淺完全一致,均是入石三分,棋盤縱橫交錯,方方正正,沒有絲毫偏差,就這一
手,不但展示出高超的內功修為,還有極致的控制技巧。
段延慶自己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想做得像玄清這般輕松自如,瀟灑隨意,那就不行了,僅僅這一點,段延慶就判斷出玄清的武功還要在他之上,甚至還不知道這是不是玄清的極限。江湖上什么時候又出現這么一個武功高強的年輕人了,比之南慕容北喬峰還要強上一點吧,段延慶知道今天算是遇到麻煩了,但他并沒有太過于害怕,多年的腥風血雨,他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不
過暗中的警惕自然是少不了的。“你不必擔心,今日不管你是勝是負,我都不對你動手,而且你若是勝了我,我送你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能將你多年的心愿完成大半”玄清自然看出段延慶的警惕,但他今天確實沒有殺段延慶的想法,
而是今天雕刻水平突破了,突然對棋藝也來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