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玄清離開東方白的房間,向飛馬牧場后山而去,到了飛馬牧場,自然要去見見魯妙子了,這也是一位全才式的人物,甚至比起無崖子更加全才,只是和無崖子一樣,人生盡是悲劇。
魯妙子這些年半死不活的待在飛馬牧場后山,還給自己的居所起了一個自欺欺人的名字安樂窩。
可惜,在玄清看來,這是安樂死。
玄清并沒有隱藏行跡,剛剛靠近安樂窩,便已近驚動了里面的魯妙子“原來是有貴客來訪了,還請進來一敘”
“呵呵,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雖是雅致有趣,但我卻感覺到濃濃的暮氣,以魯妙子你的才華,當不至于在此琴簫自娛吧”玄清人未至,聲音已經不客氣的傳了過來。
“老夫本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將死之人,自然暮氣沉沉”魯妙子聲音絲毫不變,似乎是真的看淡一切,準備等死了。
“那我若是能治好你的傷勢,讓你不用死了呢”玄清踏入安樂窩中,微笑著說道。
魯妙子微微一愣,知道他受傷的人并不多,他隱居多年,心境早已古井不波了,但是聽到玄清的話,還是起了絲絲波瀾,一是玄清怎么知道他受傷的,二是玄清居然說能治療。
微微一愣過后,魯妙子道“多謝小友費心了,我自己的傷勢我自己知道,已經治不好了”
魯妙子自己本就是良醫,醫術出眾,對于自己的傷勢早有了解,若是能治好他早就治好了,這幾十年的時間,魯妙子也僅僅是止住了傷勢。
“不試試,有怎么知道”玄清微微一笑,不等魯妙子反應過來,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魯妙子身邊。
玄清這一手,直接嚇住魯妙子了,魯妙子博古通今,見多識廣,但還真沒有見過這種程度的輕功身法,不由還真的對玄清的治療帶有幾分期待。
玄清伸出右手給魯妙子把脈片刻后,微微開口道“真氣入體,與臟腑糾纏,確實難纏”
說完,玄清也不說有沒有治療之法,直接拿出一壇酒,給魯妙子倒上一杯之后道“這是我帶的好酒,應該不比你的酒差,嘗嘗看”
魯妙子見玄清避而不提治療傷勢之事,以為玄清并無治療之法,只是以酒水轉移話題,避過不談。
不過魯妙子也沒有在意,他原本就沒有報多少希望,心中早有準備,他也不準備諷刺玄清,而是大度的略過不提,倒真是個心胸寬廣之輩。
只是玄清的酒倒出來之后,一股濃郁的酒香散發出來,魯妙子頓時感覺自己多年的老傷似乎要輕松一分了。
雙目微亮,魯妙子輕輕的端起酒杯,輕輕一嗅,眉頭卻慢慢皺起,以他的見識,竟然沒能夠認出這酒的成分,只是知道,這酒對自己的傷勢很有好處。
“別聞了,嘗一嘗”玄清淡淡道,他自然知道,像魯妙子這等人好奇心極重,遇到自己精通的領域里有什么不解的東西,都會好奇的研究下去。
可是這是經過氣運點洗練過的絕世佳釀,對于治療內傷有莫大的好處,當年無崖子就是主要靠這種酒治好的,如今用在魯妙子身上也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