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飛看向薩菲羅斯的目光并不善。
說來可笑,明明是自作孽,此刻方玉飛的眼睛里卻有一種好朋友被搶走的悲痛。
薩菲羅斯想笑,于是他便笑了。笑得在場人不明所以,陸小鳳卻跟著他一起笑起來,使得一桌人不得不通通賠笑。
薩菲羅斯覺得這個世界的人當真是好笑的緊,姑且把陸小鳳除外。
藍胡子不打算讓他們把氣氛主導到一個輕松的境地,開口道“陸小鳳,你知不知道這塊玉牌怎么會到我手上的”
陸小鳳搖頭。他一向是個好奇的人,本來不感興趣,但藍胡子一說,他便饒有興致地豎起耳朵聽了。
薩菲羅斯直感無奈。陸小鳳這人雖然對,但脾性當真跟個小孩子一樣,跟他當朋友,有時候就跟帶孩子一樣。但這一次薩菲羅斯卻不打算制止藍胡子,也不打算叫停陸小鳳,因為有關這塊玉牌,薩菲羅斯也有些興趣。
如果它真是什么遺世的寶貝,薩菲羅斯就把它收入囊中。
藍胡子抿了一口酒,緩緩啟口,吊足了二人的胃口,方才道“有人輸得脫底,把它押給了我,押了五十萬兩,一夜之間又輸得精光”
陸小鳳笑道“這人倒真能輸”
藍胡子微笑道“十三年來,在銀鉤賭坊里輸得最多的就是他那時我只知道他姓玉,叫玉天寶,卻連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就是西方玉羅剎的兒子”
西方玉羅剎究竟是怎么樣的人是男是女,是丑是美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可是每個人都相信,近年來武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人,無疑就是他
他不但身世神秘,還創立了一個極神秘、極可怕的教派西方魔教。
陸小鳳先對薩菲羅斯解釋了一下西方玉羅剎奇異的背景,方才問出心中的疑惑“當時他是一個人來的”
“不但是一個人來的,而且好像還是第一次來到中原”
“年輕人久居關外,又有誰不想來見識見識中原的花花世界”薩菲羅斯接話道。
陸小鳳嘆了口氣,以為薩菲羅斯是同為關外人士,對背井離鄉見識中原的花花世界一事深有體味,細細琢磨一番,方才道“也許就因為他是第一次來,所以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言外之意,薩菲羅斯你也是第一次來中原,可千萬以此為戒,別掉了下去
薩菲羅斯啞然失笑,心里琢磨陸小鳳明明是個小孩子性格,這會怎么又冒出了老媽子脾氣
二人相視一笑,默契就眼神中流露。方玉飛的表情始終不見得好,這會兒愈發陰鐵,說不清楚是難過還是生氣。
藍胡子默認了陸小鳳的說辭,又道“我認出了他的來歷后,本不敢接下他的玉牌,可是他卻非要我收下不可”
“他難道急著想要那五十萬兩銀子作賭本”薩菲羅斯問。他覺得像這樣一個身份不凡的人,其實并不是想急著要翻本,他應該輸得起,那么有事為什么急著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