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鐵汁只是蝕爛皮肉,沒有傷到骨頭,但這傷口也足夠觸目驚心,整個左腳的側面已經全部燒爛,表面燙傷的肉因為已經掉落,傷口處開始有血水慢慢的滲出來。。
“英子,你疼不疼,你咋這么不小心呀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劉嫂滿臉焦急,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王英疼得直吸氣,她淚眼模糊的還知道自己坐的不是個地方,“劉嫂,你幫忙把我扶到一邊,我在這耽誤大家干活。”
“哦,哦。”劉嫂和同事們紛紛伸出手,大家一起用力將王英抬到一邊。
“醋來了快讓開”眾人閃開一條路,黃二花一陣風似的刮過來,“給,醋。”黃二花跑的太急了,累得手按著膝蓋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能行嗎”王英手握醋瓶,卻沒敢往傷口上抹。
“俺老家的土方子,管用”
王英抬頭,是附近村里叫張茂芝的大姐,王英將信將疑,往傷口上滴了一滴,登時把王英沙的渾身亂抖,“哎呀不行,太疼了。”
“我怎么聽說是用醬油,不是醋呀。”這時候又有人開口。
黃二花家離廠子最近,她這會子剛把氣喘勻,聽人說不是醋是醬油,急忙說了聲,“我去拿”說完邁開腿就要跑。
“黃姐。”劉嫂急忙喊住她,“英子這肉都燙的差不多熟了,再又是醬油又是醋的,不知道還以為咱要辦大席呢的,咱還是先把英子送衛生室去要緊。”
“對,還是去衛生室吧。”醬油是咸的,倒到傷口上肯定好受不了,王英可不想再去試那個罪,急忙附和著說。
醫務室平時不忙,看得最多的就是感冒發燒這樣的小病,不過是打打針,配點藥,大病都是直接去醫院,所以每天來楊文卉這里的病人還不如來找她聊天的人多。
運輸隊雖然不是太大,倒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個職能部門都有,婦聯、工會里都是女同志,辦公室離的也不遠,平時經常到楊文卉這里坐坐。
“楊大夫,你快給英子看看”
三人聊的正熱乎,冷不防門外傳來求救聲,楊文卉急忙站起來,剛走到門口,正好和劉嫂和謝雪梅、王英迎了個對臉。
王英左腳受傷,只能靠右腳走路,劉嫂和謝雪梅兩人架著王英的胳膊幫她使力,看這駕勢,王英是又受傷了,楊文卉從謝雪梅手里接過王英,扶著她往病床邊走,“嫂子,你這是怎么了”
婦聯主任周萍和工會李繡忙站起來給王英騰地方,“石大嫂,快坐這。”
“鐵水濺鞋里把腳燙了。”王英疼的直吸氣,還沒顧得上說話,劉嫂快言快語的替王英回答。
“我看看。”楊文卉蹲下身子,捧起王英的左腳在傷處檢查好一會兒說道“嫂子,你這是皮肉傷,我給你消消毒,抹上燙傷膏,再開點消炎藥,你每天想著來我這里換一次藥就行,要是不發炎,應該十天半個月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