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姓鄒,大家都叫他鄒道長。
鄒道長的外表很有欺騙性,穿著一件白色的道服,下頜則是蓄著長長的胡子,懷里則拿著一柄拂塵,表情平靜無波,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姿,很是能唬人。許多人看著他這模樣,心里就先信了他三分了。
見兩人進來,鄒道長掀起眼皮來,問“怎么樣,那只鯉魚精抓到了嗎”
聞言,方圓面露羞愧,道“我和大壯無能,去的時候,那只鯉魚精已經被人給抓走了。”
鄒道長愣了一下,旋即表情似乎焦躁了一下,追問“是被誰抓走的”
方圓道“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查出來是一個姓姜的女人我們找到她所住的地方,本想偷偷的把鯉魚精搶回來,沒想到那女人身邊竟然豢養了十幾個厲鬼,我和大壯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還被他們戲弄了一晚上。”
他面露慚色,似乎是十分羞愧,“是我和大壯讓您失望了。”
鄒道長怒道“你們兩怎么能這么沒用,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方圓和大壯低頭沒說話,只是神色羞愧。
鄒道長皺眉,在屋里轉了兩圈,道“現在怎么辦”
原以為那只鯉魚精是手到擒來,沒想到方圓兩人現在卻是折戟而歸。
“那顆鮫珠呢”他問。
當時害怕那只鯉魚精不出來,他還特意給了方圓他們兩人一顆鮫珠,原本還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卻沒能捉到那只鮫人。
“”
方圓久久沒說話,臉上慚色更重了。
鄒道長瞇著眼,問“你們不會把那顆鮫珠給弄丟了吧”
方圓直接跪了下去,哭訴道“我和大壯當時不敵那女人豢養的那些厲鬼,就被他們抓了,還把鮫珠給搶去了也是這樣,他們才會把我和大壯放回來,不然您老現在已經看不見我們了”
“師父,是我和大壯沒用。”他幾乎痛哭流涕。
大壯不太聰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看他跪下,也跟著撲通一聲跪下去,悶聲跟著道“是大壯沒用。”
鄒道長腦海里一陣暈眩,道“就那么幾顆鮫珠,我怕你們抓不到那只鯉魚精,才把鮫珠給你們的,沒想到你們不僅沒抓到那只鯉魚精,還把鮫珠給弄丟了,你們想氣死我啊”
方圓羞愧,“對不起師父,都是我和大壯沒用,我,我”
說著說著,他眉頭微皺,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在脖子上撓了一下脖子那片的皮膚上又痛又癢的,而且像是有火苗竄上來一樣,由中方灼熱滾燙的灼痛。
好癢,好痛
他看不見自己的動作,只是下意識的伸手抓撓著脖子,卻沒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用力,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不算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刮過脖子上的皮膚,活生生的在脖子上摳出四條鮮紅的血痕來,頓時鮮血橫流。
“你的脖子怎么了”
鄒道長覺得不對,一把抓住他的手,湊近看他的脖子。
方圓瞇著眼睛,有些焦躁的道“不知道,突然就覺得很癢,而且好像脖子這里燒起來了一樣,很燙。”
鄒道長緊緊盯著他脖子那一片,表情很可怕。
方圓心中有些覺得不對勁,問“師父,我脖子這里怎么了”
鄒道長“”
他老人家沒說話,只是表情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