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液體,只剩下失去了所有水分的木頭。
徐昌平臉色難看,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只能拿著刀子不斷的在何首烏的身上亂砍,亂挖,只是不管他挖得有多深,挖出來的莖塊,還是十分干燥的,幾乎是干透了,一點水分都沒有。
徐昌平愣了,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不應該的啊,為什么會沒有任何的汁液這不對勁
他跟瘋了似的拿著刀不斷的切開這只何首烏的身體,用刀子切割出一塊塊的根莖快來,旁邊蹲著的妻子看得驚訝,伸手抓住他的手,大聲的道“你干嘛了”
“不是說不能殺雞取卵,涸澤而漁嗎”她問他,“你這是要把它弄死啊”
徐昌平愣愣的轉過頭來,表情難看,道“沒有汁液”
“什么”
妻子一愣,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徐昌平沉聲道“我說,這只何首烏的身體里,沒有汁液了,它的身體干巴巴的,一點水分都沒有了”
什么
他妻子也愣了。
沒有汁液,那就沒有生發液,沒有生發液,那就不能植發了,不能植發,他們怎么吸引客人怎么賺錢
腦海里轉換出這樣的等式來,徐昌平妻子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陰沉難看,她道“這怎么可能這家伙不是妖怪嗎”
她擠開丈夫,拿過他手里的刀,直接在何首烏身上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只是即使是這樣大的一個傷口,上邊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有汁液慢慢流出來,只有干燥粗糲的切口,摸上去一點水分都沒有。
妻子瞪大眼睛,表情更加猙獰了。
“絕對不可能”她喃喃,瘋了似的拿著刀不斷的砍著何首烏的身體。
它的“雙手”,它的“雙腳”,可是即使砍斷了,切口處也沒有任何汁液流出來,就仿佛整只何首烏早就已經干透了,已經沒有了任何水分。
妻子有些抓狂,道“怎么會這樣”
徐昌平伸手按住腦袋,心里格外的懊悔,道“早知道這樣,上次我來的時候,就不該心軟,該取更多的汁液的”
什么不要涸澤而漁,殺雞取卵,在現在他只覺得擁有這樣想法的自己愚蠢。
妻子惶然道“沒有了生發液,我們還怎么招攬客人啊”
沒有了生發液,那么他們該怎么辦
兩人腦海里同樣思考著這個問題。
徐昌平理發的手藝只能說平平,他們家的理發店能在那條街上站穩腳跟,就是因為有生發液的存在,靠著植發才有了那么多的客人,賺了那么多的錢。
可是現在要是沒有生發液,那他們要怎么辦
現在,他們只是“短時間”不做植發了,客人就跑了那么多,等他們徹底不做了,是不是客人都要跑光了
“不行絕對不行”徐昌平想也沒想的就道。
妻子道“可是那怎么辦這家伙現在已經完全沒用了,干巴巴的,一點水分都沒有”
徐昌平的目光落在何首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