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什么異樣。
偵探看了眼樓,又轉身離開。
時間總是錯開,他白天很忙,偶爾空閑時桃醬又在上課。
找不到機會。
只有深夜他自顧自大步走熟悉路線時會在他單方面中見上一面。
路途不遠,偵探有時候會在黑暗的路上轉圈,或者故意沿著路燈白圈的邊緣走,或者在上樓梯時不正經地一跳一跳的。
在白天熱鬧的街道黑夜里空無一人,周邊的綠植發出被風吹過的簌簌聲,然后他走過,或許會帶來一陣哼歌的聲音。
寂靜的城市,亂步輕松的仿佛在悠閑散步。
第二十五天,他對這條路已經熟悉,在外人看來路癡屬性的自己只是不想去記而已。
他想做的,即便是慢悠悠的也會做到。
第二十八天,她好像報名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亂步在熟悉路線時踩著瓷磚縫隙走想到。
第二十九天,他遇見一個今天關門很晚的小店,買了一瓶汽水,慢悠悠走去學校。
第三十天,她會前來。
邀請他,為了思念。
邀請完亂步我就安安穩穩在學校度過時間。
離運動會還有四天時間,我出門買東西時路過武裝偵探社,想著順便過去看看
快要上樓又驚覺別人是在工作,我可不能進去打擾,于是放棄下樓。
卻在樓下遇見了銀發的社長,他在樓底下不遠處的草叢里站立,渾身有肅殺的氣息。
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有一點收斂“木野小姐。”
“福澤先生。”我點點頭,“啊,叫我清桃就好。”
沉默。
無盡的沉默。
嗯該怎么開啟話題來著
福澤諭吉面不改色地繼續說“你和亂步還好嗎”
我一愣“還好”
福澤淡淡陳述“是嗎我覺得清桃好像很久沒有和亂步見面。因為他最近很忙,抱歉。”
“不這有什么。”我訕訕道。
對方銀色的眼銳利不可攻破,卻沒有攻擊性,他突然道“因為亂步并不會和人加深聯系關系的方法,清桃你可以直接說。”
糟糕被看出來了
“那福澤先生怎么和亂步相處的呢啊,抱歉突然問了冒昧的話”
他輕輕搖頭,對我說“我雖然一直將亂步當作孩子,但是我知道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
福澤先生好像對我印象很好或者單方面感情很好,簡直沒有隱瞞,冰涼的外表,話意外的多起來。
我則是因為和亂步見面少,和福澤先生就更少,個人印象不太熟。
我靜靜聽,他也用淡淡的陳述語氣說話“以前亂步一個人活不下去,現在我相信他能夠獨當一面。”
“亂步他是一個好孩子,但不是常人以為的好孩子。他不懂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偶爾會放任自己。”
我越聽越摸不著頭腦,直到他冰涼涼的大手忽然撫摸上我的頭。
我這些年根本是第一次被長輩級別的男人摸頭,一時間懵逼。
他極其熟練地揉揉“清桃你是個好孩子。有什么問題可以來找我。”
我盯著他面無表情看似無情的臉,腦子一抽“和亂步有關系的問題”
他琢磨一下,說道“都可以。你和亂步就算分開了也可以用自己的私事找我當然,可能性大概很小。”
我小聲嗶嗶“福澤先生對我和亂步的關系信心十足”
他卻奇怪的深深看我一眼,搖頭“大概算是,我是對亂步很了解。清桃,如果亂步做了什么讓你感到不舒服又無法逃脫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福澤加了一句“亂步他,可能對戀人這種更親密的關系無所適從,越想抓住就會越著急。這種是從未涉及的感情領域,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當初的原點,找不到正確的路,于是只能憑本能橫沖直撞。”
我愣愣“好”
“不用擔心,”福澤又說道,“可能會遇到點小麻煩。但是亂步這些年也在成長,不會跨出重要的一步。”
“他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