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尸檢報告被抽走,胡子男人眼睛低斂,收走。
我被拉到無人的走廊,井野擔憂道“木野前輩,只是去交尸檢報告,不知道的。”
我甩的手,“我知道”
“沒關系,等幾天處理完任務,一定能抓住兇手的。”
我突然沒了力氣,懨懨嗯了一聲,井野即便擔心也必須去出勤,“木野前輩傷心了。”
一步三頭地離。
我立在原地呆了呆,才邁步子。
昨天,藤野前輩出任務,不幸中彈身亡,現場混亂不堪,各方勢力混雜,很難找出兇手。
我第一次經歷同事死亡,還是敬重的前輩。
像夢一樣。
警察局好像沒人去世一般照常運轉,藤野前輩的死沒有激起一絲一毫的水花,我錄入了一午的信息,眼睛盯著電腦屏幕,腦袋放空什么都沒想。
等夜幕降臨,人零零散散,我愣了愣,關掉電腦。
對了,說不定昨天現場警察調查的資料經整理出來了。
我急忙去往資料室,打主機搜索文件。
沒有,一片空白。
我腦中白了一秒,嘗試搜索昨天我親手錄入的警官個人消息。
藤野義,男于任務中意外犧牲。
我不敢置信,反復刷新,依舊是意外。
我明明輸入的是中彈身亡。
哐當
桌上的煙灰缸被我失手推翻,掉落在地,巨的響聲在幽靜的房間內不斷聲。
我。
“喂,木野你怎么了”
我沒應聲,推門出去,快步離。
我違反規定擅自尋找我才上交的尸檢報告,在文件夾內,我抽出藤野前輩的那張。
死因,頭意外撞擊
我瞳孔微顫,明明上交的也不是這樣的,不是被篡改的這樣的
“吱呀”
我推上一級的門,她也沒有班,坐在辦公桌后,年歲了,皺紋在眼角堆砌,長端莊。
我氣得發抖,卻努力穩住聲線“伊警官,我想問問藤野前輩的事”
她抬頭,眼睛仿佛能包容一切。
伊警官嘆口氣,用雙手撐在巴處,垂眸“木野,你知道那五棟樓為什么能一直屹立在那里嗎”
“什么”
“最近港口換了一個首領啊,”伊警官關上文件,“收斂了不少,在偏絕對黑暗的領域收縮了勢力但是木野,我們都知道會叫的狗不用怕,怕的是不會叫的狗,的心思一定更加深不可測。”
我干澀口“什么意思。”
“實力的話,異能者誰沒有呢。就橫濱,我們還有東京呢,區的異能者也能過來幫助。但是,我們”她頓了頓,盯著我,白色燈光投,一塊塊陰翳,“我們沒有證據,木野。”
“怎怎么可能沒有證據呢”我反駁,“們做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沒留痕跡”
“是的,們也知道。所以你剛剛去找的檔案為什么被篡改了。”
她輕輕了,我卻宛如落入冰窟,渾身冰涼。
毫無疑問,黑手黨之所以能猖狂如此之久,在白方一定有所滲透。
隨意修改罪行,隨意抹去自己的黑暗歷史。
除了港口,還有哪個黑手黨能打入白方內那么深,那么久。
我察覺到我眼睛一熱,但沒有眨眼睛不想在她面前落淚“那您是嗎”
伊警官扯了扯嘴角,慈祥道“牽扯面很多,木野。藤野警官生前寫過遺書,不想要任何人徹查這件事。”
“這樣,那只是想混口飯吃的好人們才能安穩地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