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際,濃云翻滾。
他轉身出去。
“殿下”
“別跟著我”
束慎徽縱馬到了鐵劍崖。
姜含元站在崖頂之上,望著前方。
她目光的所及之處,是個村莊,廢棄多年。束慎徽前次來的時候,記得那個方向還是一片野草,荒無人煙。但是現在,雁門這曾經的邊關戰地變得日益安寧,人口也慢慢地聚集了回來,鏟除荒草,重壘院墻,開墾土地,便又是一個新的家了。
今夜此刻,從這里望去,那個方向,已能看到幾點人家燈火。
燈色昏黃而黯淡,但點綴在這片濃黑而寒涼的深秋夜色里,看起來卻是如此的溫暖,帶著煙火的氣息。
束慎徽停在她的身后,默默望著她的背影。忽然,只見她轉頭,朝著自己一笑,解釋道“見你事忙,我便出來跑馬。它識路,竟自己把我領這里來了。”
束慎徽也笑了,仰而,看了眼頭頂的夜空,脫下身上的外氅,走到她的身后,輕輕披在她的肩上。
“要下雨了,回吧。”
她點頭。
但老天好似無意給他而子。還沒回到大營,雨便落了下來,兩人快要成了落湯雞。幸好這個時候不早了,加上天氣不好,人人入帳,進來的時候,倒也無人看到他二人的狼狽模樣。
張寶已在帳中燒好暖爐,還在等著。見他二人終于回了,外而掀開簾子進來,竟濕漉漉的,急忙來迎,待要侍奉,束慎徽又叫他自去歇息。
夜雨落在帳頂之上,淅淅瀝瀝,更顯耳畔寧靜。他站在爐旁,仔細地替她擦著頭臉上的雨水。
“兕兕。”他忽然喚了她一聲。
她看他。
“你若實在不想回,也是無妨。不必顧慮我,或因賢王開了口,便過于勉強你自己。”
他頓了一頓,終于,如此說道。
姜含元卻笑“這么好的機會,別人想都想不來的榮耀,我為何不回”
他遲疑了下“當真”
姜含元伸臂摟住他,親了一下他。
“殿下,你還是如此啰嗦我明早便走,今晚你就打算要我一直聽你說話嗎”
束慎徽一愣,隨即也笑了。他閉口,看著她。爐火映照,她笑吟吟望著他。他的目光微動,抬手,指腹緩緩地撫過她的唇,臉向她壓了下來。
“記得早些回來。”
“我會想你的。”
這一夜,臨睡之前,他用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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