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下,“不過,你既知錯,也愿親自賠罪,最好不過。只是不是現在。等我回去了,我向她轉達,看她如何講,到時再論吧。”
“好,好,我聽三皇叔你的”束戩急忙點頭,忽然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遲疑了下。
束慎徽見他看著自己,一副心有余悸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
“你想說什么但講無妨。”
“我我在賢王府那里,感覺三皇叔你好似有些怕她,外頭人也都這么說。她又這么厲害,會不會怒氣未消等你晚上回了打你或者還是我這就去賠罪”
束戩終于壯著膽,看著束慎徽的臉色,吞吞吐吐地說道。
束慎徽一怔,忽然失笑,搖了搖頭,“別胡思亂想了。我怎會怕她,她又不會吃人。你照我吩咐就是了。”
“好。我聽三皇叔的。”束戩立刻閉口。
束慎徽凝目在侄兒的臉上,見他依然有些驚魂未定的模樣,頓了一頓,想起侍衛講他不服輸從后偷襲被摔以致胳膊脫臼,目光落到他的肩上。
“胳膊如何了回去叫太醫再替你看一下。”語氣已是轉為溫和。
束戩頓時只覺丟臉至極,下意識地捂住肩,飛快搖頭“沒事也不是她扭的是我自己落地不小心撞的她還幫我裝了回去。我一點兒也不疼了”
束慎徽看了眼殿外的沉沉夜色,“沒事就好。你回寢宮休息吧。我等下也出宮回府。”
束戩知他今夜應還要回去替自己向那姜家的女將軍賠罪,羞慚不已,“三皇叔,全怪我,為難你了”
束慎徽微微一笑,“我與她乃夫婦,有何為難。去吧。”
束戩哦了聲,轉身,慢慢去了,忽聽身后又傳來喚聲,急忙停步轉頭。
“戩兒,今日最后一事。”他說道。
“三皇叔你講”
“你今日出王府時,垂頭喪氣,誰都能看出你的心情。你是皇帝,你可讓大臣知你喜,知你怒,但你不能讓他們知道你臨事的沮喪恐懼和無力,哪怕你當真如此。”
“露怯,此為人君之大忌。”
束戩一愣,隨即肅然應是。
“我明白了多謝三皇叔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