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
身后,熾舒帶著他剩下的人已緊緊追了上來,再一次地,將她困在了中間。
熾舒喘著氣,抬手胡亂抹了下自己還刺痛的咽喉,看了眼手心染的血,慢慢抬目,盯著立在崖前的女子。
火光映在她的面容之上,灼灼生輝。
“姜含元今日連上天都在助我,你已無路可走”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帶著快意的獰笑。
姜含元轉頭,看了一眼身下這陡峭的崖壁,毫不猶豫,縱身躍下。
“抓住她”
熾舒大吼一聲,縱身撲來,伸手要抓,卻抓了個空。
他停在崖頭,低頭望去,只見那道身影沿著陡坡宛如失了控的風箏般迅速地翻滾,墜落,一轉眼,人就被崖壁上凸出的巖石遮擋,消失不見了。
熾舒暴怒,口里罵著粗話,拔刀狠狠砍斫了幾下巖壁,刀刃翻卷,濺出了幾點火星子。
他披頭散發,雙眼赤紅,在崖上來回走了幾下,突然發令“給我下去務必搜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道崖壁雖非完全垂直懸空,但如果沒有繩索攀援而下,以上方這樣的坡度,人就根本不可能爬下去了,除非如方才那個魏國女將軍一樣滾落。但就算滾落無礙,誰知道下面谷地的地形又是如何。風險太過巨大,安然無恙的可能性太小。
奴干望著熾舒一雙血紅的眼,焦心如焚,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噗通下跪“南王三思勿再追下去了再不走,我怕要走不脫了”他說完砰砰磕頭。身旁另外幾個手下的人,也紛紛下跪懇求。
熾舒喘著氣,在原地站了片刻,再次望了眼下面的淵崖,眼皮子跳了幾下,終于,咬牙道“走。”
奴干松了口氣,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迅速集合人馬,將那個被猛虎抓傷顯然已帶不走的同伴一刀殺死,免得萬一被抓泄露行蹤,處置完后,正要離開,忽然這時,耳邊傳入了一陣狂烈的犬吠之聲。再聽,仿佛有大隊的人馬正在朝這里靠近。只是方才此處風聲火聲過大,掩蓋了過去,沒有覺察而已。
一個騎馬在最前的他的同伴突然仿佛被什么釘住了似的,人僵硬地挺身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幾個呼吸過后,人直挺挺地往后仰倒,“砰”的一聲,從馬背上一頭栽了下去。
他心口的位置上,深深地插入了一支從對面射來的箭。
奴干抬頭望去。
對面山麓口的方向,足有幾十只的精壯細犬狂吠著,在馭奴的驅使下,奔沖在了側旁。路上,一隊人馬正疾馳而來,轉眼到了近前。山火映著當中那人的面容,火光里,他眉目冷肅。奴干認了出來。他雖只遠遠地在人群當中暗暗地窺過一眼,但這張面容,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看錯的。
正是魏國當今的攝政王,祁王束慎徽
他臉色大變,回頭狂呼“護著少主,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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