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終于道“大將軍請保重身體。”
“攝政王南巡,事若順利,戰事明年或啟。”
她頓了一頓,又添了一句。
姜祖望頷首“我會的。”
姜含元的目光掠過案旁地面上的那一灘的血漬,閉了口,心事重重,正要轉身出去,看見父親遲疑了下,忽然朝著自己又走了過來,停在她的面前。
“兕兕,爹真的沒想到,先前你成婚才那么些天,竟就送來了消息,說你要回。攝政王他”
“他待你到底如何”
他看著燭色里的女兒額前的一綹青絲,暗暗咬了咬牙,低聲問道。
姜含元沉默著。
做父親的仿佛又意識到了什么,接著解釋,“爹無能,起初沒能攔下婚事,要你自己開口答應嫁去,本也沒資格再問你這些了。但爹的意思是,你若后悔了,將來你想再留下,等出關這一戰后,爹必會想辦法,拼盡全力,幫你”
“父親你誤會了。”
姜含元抬起頭,唇邊露出笑容。
“攝政王待我真的很好。他教養高貴,彬彬有禮,處處為我考慮,對我包容有加。他是個極好的人。我之所以能這么快回來,也全是出于他的體諒”
她迎上來自父親的目光。
“新婚之夜我便和他言明,我想盡快回雁門,他慷慨應允。便是如此,我方能得償所愿,早早歸來。”
女兒說起攝政王的好時,言語真摯,眼中若有明光,不見半分勉強之意。
姜祖望終于松了口氣,心情隨之也欣喜了起來,連連點頭道“好,好,這樣就好是爹老糊涂了,錯想了攝政王,方才胡說八道。兕兕你勿怪。你去休息吧。好好休息。明日再做準備,也是不遲。爹把手頭的一點事做完,也去休息”
姜含元低低地應了聲是。姜祖望目送女兒身影出帳而去,轉身回到案后,將方才那擬了一半的奏折湊到火燭前點燃燒了,又另起一文,呈奏新的南北兩線同時馳援的出兵方案。
寫到女兒將親自率輕騎從北線插入敵境之時,姜祖望提筆,沉吟了下,添了一筆,解釋說,她年歲雖不算大,但從軍多年,屢次作戰,經驗不比軍中老人要差多少。委派她去執行,乃因她是最合適的人選。身為主帥,他對她是放心的,請攝政王也放心,靜待捷報。
姜祖望寫完,從頭看了一遍,封入信筒打上火漆。
他咳了兩聲,止住后,隨即傳人,命以八百里加急,即刻送出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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