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又抬起頭,望向了北面的一片夜空,背影凝定,宛若塑像。
劉向等著,一會兒想著今日攝政王吃太妃的閉門羹,跪了半日,一會兒想著那夜,他握著血淋淋的被劍割傷的手走出來時那僵硬的表情。
雖然直到此刻,他還是沒完全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攝政王和王妃之間起了不小的沖突,這是顯而易見的。這一切,還都是源于那一夜,他找攝政王說了那個無生和尚的事。
劉向壓下心中的負疚,看了眼天色,上前幾步,說道“殿下,實在是不早了。殿下去歇了吧。”
攝政王依然沒動,就在劉向無奈之時,忽然聽到他開口了“你從前也是姜祖望的部下。據說王妃小時候就在軍營里長大,你當時見過她嗎”
他沒有回頭。
劉向一怔,很快反應了過來,上前道“稟殿下,微臣確實見過。王妃很小,記得才六七歲大,就已到軍營了。”
他說完,見攝政王仿佛一怔,慢慢地回頭,看著他。“這么小”
劉向頷首“是。”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問道“她小時候是怎樣的”
劉向道“王妃小時就不愛說話,剛來的時候,也是個玉雪女娃,年紀雖小,竟自己要和步卒一道操練。起先沒有人當真,只以為是她一時興之所至。沒想到她天不亮起身,天黑入營,日日如此,風雨無阻。微臣從未見過心性如此堅忍之人,何況是個女娃。不瞞殿下說,當時王妃就在微臣所領的步卒營里,胳膊和腿經常都是摔打的青痕,微臣有時都覺于心不忍,她自己卻毫不在意。后來微臣入了長安,未再和雁門往來,多年之后,微臣再聽到王妃的消息,便是那一年她領人奪回了青木原。”
他說完,見攝政王又慢慢地回過頭,目光落到腳前的那片湖水上,半晌,低低地道“原來你和她,還有如此的故交”
他的話音消失了。
劉向看著他沉郁的背影,猶疑了良久,又道“殿下,臣斗膽有句僭越之言,不知當不當講。”
“你說。”他的目光望著湖面。
“那日殿下走后,臣送王妃。王妃是個大氣之人。殿下若還有話,縱然兩地相隔,也可修書于她。無論何事,王妃應當不會計較。何況,王妃當初應也是仰慕殿下嫁入王府的。”
束慎徽回頭“你何意你怎知她仰慕我”
劉向實是被負疚所困,盼望二人和好,自己方不至于成為罪人,方才抑制不住說了那樣的一番話。此刻聽到他追問這一句,方驚覺失言,心砰地一跳,慌忙后退了幾步,低頭道“是微臣自己胡亂猜的。殿下龍章鳳姿,王妃豈有不傾心之理”
束慎徽慢慢轉身,雙手負于身后,盯著劉向看了半晌,道“你是有和她有關的事安敢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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