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時辰,時清是不會到的,就這么抵制內卷。
誰愛早起誰早起,反正她不起。
“至于云執,”蘇閣老沉吟,“年后這一個月就沒聽說過,想必深入淺出,在忙事情。”
她說的意味深長,以至于眾人以為云執在幫朝廷做哪些見不得光的差事。
比如時清今天發現誰貪污受賄了,晚上云執便會提劍上門去取誰的狗頭。
眾人一腦補,莫名感覺后頸發涼。
蘇閣老裹了裹衣服,語氣納悶,“怎么院里起風了”
小輩們忍不住邊哆嗦邊在心里腹誹。這不是廢話嗎,才剛二月初就在院子里訓話,能不冷嗎
她們甚至覺得,就祖母這性子跟腦子,當真適合當主考官
還沒等蘇閣老訓話結束,外面下人跑進來,“閣老,聽說時家正在放鞭炮發喜糖呢。”
蘇閣老一怔,驚詫道“莫不是時清娶了個小的進門”
不然這不年不節的,發什么喜糖果子啊。
至于時鞠,守著她那夫郎這么多年了,絕對不會再娶一個。那時家有喜事,只能是時清。
“怪不得小時主君最近不出門,莫不是因為這事被打擊到了”
蘇閣老納悶。
下人擺手,“閣老您想什么呢,聽說是小時主君有身孕了。”
誰
誰有身孕了
云執
蘇閣老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也是啊,不能因為云執太能打反而忘記他是男子的事實。
再說時清跟云執成親也快一年了,云執懷有身孕很是正常。
只是蘇閣老曾遙遙見過宮門口,那少年身形輕盈的從馬車車頂飛下來,站在地上等時清回家。
那般人物,那般身姿,還真讓人有點難以想象他懷孕后的樣子。
小輩中有人探頭出來,輕聲問蘇閣老,“祖母,您說她倆生的孩子,會不會既能說又能打”
先禮后兵。實在說不通,只能“遺憾”的抄起拳頭以武服人,打服了再繼續講道理。
剛才還感慨沒人能以一敵二戰勝時清跟云執,現在有了。
但可怕的是,此人是對方陣營里的。
蘇閣老,“”
蘇閣老打了個寒顫。
不怕,她應該活不到那個時候,往后的京城如何,跟她沒、有、關、系
小輩們自求多福吧。
再說云執,積極努力了一個月,月事終于沒來。
他身體好,月事相當準時。
按著平時,昨天晚上月事就該來了,然而這個月卻推遲了。
今天一早,他去完凈房回來,蹲在腳踏上晃時清胳膊。
時清兩眼茫然的睜開眼睛,“點卯了”
她彈坐起來,“我晚了我怎么沒聽見蜜合喊我呢”
云執說,“沒晚,蜜合還沒起。”
時清又躺了回去,被子蓋到脖子上,“安詳”的閉上眼睛,“那還能睡。”
“”
云執又晃她。
時清敷衍地伸出一只胳膊,本來想摸摸云執的狗頭以示安撫,結果沒睜眼,手差點伸進云執嘴里。
云執往后躲開,拉著時清的手腕說,“時清,我月事沒來,昨晚沒來,今早也沒來。”
他眸光清亮,嗓音是說不出的緊張跟緊繃。
云執把時清的手掌貼在自己胸口上,輕抿薄唇讓她聽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