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爹是比不上您,您不僅沒有外表,您還沒有涵養,喝著別人家的茶吃著別人家的糕點,罵著別人家的父女,誰還能比您有內涵呢。”時清話鋒一轉,“不過您也有好的地方。”
張老本來臉就長,這會兒完全沉下來顯得更長,他拿余光看時清,像是極其不屑給她正眼。
要他說時清肯本不配考上探花,她這樣的就該落榜永遠都考不中。
上天無眼,這種貨色都能高中一甲,偏偏他孫女榜上無名。
現在時清就是夸他夸出個花來都沒用。
“我哪里敢受時探花夸贊,簡直折煞我了。”他陰陽怪氣。
“這必須得夸,”時清雙手鼓掌,一副“我必須好好夸你”的正經表情,“您好就好在臉皮忒厚,自我感覺還良好,就跟您那落榜后罵榜單不公的孫女一樣,不愧是親的。”
trieki。
“你”張老被戳中痛腳,直接站起來要走。
時清慢悠悠的說,“您看您,怎么開不起玩笑呢,您說我的時候我也沒甩袖出去啊。而且我這都是當面說的,可不像某些人都是背地里講,我勝在坦蕩。”
張老要是走的話就坐實自己不夠坦蕩,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們倒是不知道時清口才這般好,這么好的口才怎么沒考上狀元還被退婚了呢”陳老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我家淑兒跟你就不同了,不僅是狀元,還深受男子們的喜歡。”
常淑,書中女主。
“我嫡女不跟庶女比,”時清炮灰就炮灰在她穿的這本書的書名叫庶女逆襲記,“掉身價。”
quadraki
再優秀也改變不了出身,庶女就是庶女
陳老端茶的手都在抖。
現在他完全能證明時清不是鬼不害人,她就是單純的氣人
一屋子人被她這張嘴得罪了遍,時清覺得她將來不死都很難收場。
全怪這張嘴,怎么就長得這么討喜又解氣呢
“今天這事,晚輩也有錯,”時清站起來,朝各位行禮,“雖然我爹沒文化我又太木訥,但我跟我爹向來大度又好看,絕對不會丑人多作怪,我說這話各位千萬別對號入座啊,自己丑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以后見著我爹就別跳出來秀了,太丟人現眼。”
時老爺子臉色已經不能看了,他握緊拐杖,“時清,你出去吧。”
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瞧姥爺您說的,我來都來了,怎么能就這么走呢。”時清笑,抬手拍掌,示意夜合把她準備的東西拿出來,“我知道今天各位爺爺伯伯都在,就為你們特意排練了一個節目。”
眾人眼皮抽動,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
時清還能憋出什么好屁
直到夜合進來,雙手捧著一把
嗩吶。
entaki
“”
時清拿過來,“晚輩不才,給你們表演個拿手曲目哭七關。”
aced。
她嗩吶吹的是真的好,要不是死的人是自己,她都想給自己在追悼會上吹一曲。
以前院里有人沒了,都是她吹嗩吶把亡靈送走。
聽過的都說好。
奈何這幾位覺得嗩吶不吉利,尤其是時清吹的,更不吉利,才聽個開頭就都撐不住的起身走了。
他們不在,待會兒吃飯的時候能消停很多。
等人走完,不用老爺子趕,時清自己就拿著嗩吶離開。
事了拂衣去,半刻不多留。
她前腳離開,金盞后腳回來。
老爺子躺在軟榻上,恨不得捶胸頓足,“作孽啊,時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混賬東西”
瞧見金盞過來,老爺子探身問,“人保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