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甜一笑,她連忙提裙,跟了過去。
一段時間不見,長君變得更結實了,他將上次的劍法,重新舞了一遍。
孩子們圍著他,露出或崇拜,或羨慕的神情。
一套劍法舞完,長君穩穩收住了劍,他上前兩步,走到夜嶼面前,拱手道“請大人指點。”
夜嶼淡淡看了他一眼,他額上滲出薄汗,一雙眼睛澄澈見底,表情平靜中還帶著些許忐忑。
“不錯,比上次穩當許多。”
長君一愣,忍不住咧嘴笑起來,他喜不自勝“多謝大人長君會繼續努力的”
夜嶼淺笑,微微頷首。
他又道“你如今也十二歲了,未來若想出人頭地,光有武藝傍身還不夠,需得讀書才是。”頓了頓,他對冬洪道“你去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書塾,除了長君以外,其他的孩子若到了合適的年歲,也一并送去。”
長君微怔,下一刻,他轉頭對其他孩子們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大人要供咱們讀書,咱們再也不用沿街乞討了還不快多謝大人”
大一些的孩子們,頓時明白過來,一個個面露喜色,受寵若驚地向夜嶼道謝。
長君有些激動,他拳頭擰緊,一臉肅然道“大人就是長君的大恩人,待長君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大人”
夜嶼淡笑一下,道“你們且好好念書,未來成了有用之人,造福于百姓,便是對我的報答了。”
孩子們歡欣鼓舞,個個喜笑顏開。
此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黃達與豆豆來了,隨他們一起出現的,還有阿牟和父母。
阿牟的眼睛還是看不見,豆豆便牽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阿牟的父母在京城做買賣,之前丟了兒子后,夫妻倆整日以淚洗面,后夜嶼出面,讓樊叔安排人尋找阿牟的父母,沒幾日便找到了,將孩子送了回去。
阿牟的父母感激涕零,去了幾次都督府,想要當面感謝夜嶼,卻都沒有見到他。
今日在此碰面,夫妻倆激動不已。
阿牟爹沉聲道“多謝指揮使大人若不是大人幫忙,我們夫妻倆只怕這輩子都沒法找到阿牟了”
話沒說完,阿牟的母親也抬起袖子,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阿牟就是他們的寶貝,夫妻倆日夜不停地忙活,都是為了兒子能過得好,兒子沒了,對他們來說,就和天塌了一眼。
夜嶼知悉他們的身份后,只淡淡點頭“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阿牟的眼睛如何了”
阿牟娘道“冥光大夫說,阿牟這眼疾有些奇怪,他需要多花些時間才能查清楚唉,也怪我們自己,一天到晚都在鋪子里忙活,放任阿牟自己在附近玩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壞東西不然也不至于這樣。”
夜嶼和舒甜對視一眼,其實他們一直都覺得奇怪,阿牟一個孩子,為什么會突然中毒,且這毒甚至連冥光都沒有那么容易解。
兩人還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在北疆時,遇到的巴博一家,巴博的母親,眼疾的癥狀和阿牟很是相似。
夜嶼早已將他們的懷疑飛鴿傳書給了冥光,不過一直沒有收到關于這個問題的回信。
剛子見阿牟來了,立即從人群里擠了出來“阿牟”
阿牟一聽,一下便認出了剛子的聲音,連忙應聲“剛子”
兩個孩子高高興興地抱在了一起,十分親昵。
阿牟爹和阿牟娘見到這么多孩子,心里也十分歡喜,他們拿出了給孩子們買的年貨,和黃達他們一起,放到里屋去了。
舒甜看了看天色,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來準備晚膳罷,長君,今日備了什么菜呀”
長君爽朗一笑,道“舒甜姐姐,今日你便歇著罷我們來做飯”
舒甜一愣,美目睜大“你們”
豆豆也跟著笑起來“每次夜嶼大人和舒甜姐姐過來,都為我們帶好吃的,還給我們做飯這一次,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由我們做飯,你們等著吃便好了。”
舒甜和夜嶼對視一樣,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