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憐的臉一瞬間漲得通紅,她再也顧不上尷尬了,哇得一聲哭了起來,然后飛奔出了房間。林暮云呆在原地,從小接收的良好教育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成年人尿床的情況。
小連號,女主怎么跑了
5000“”這大概是它見過的最慘的女主了。
社死的舒憐足足獨自在客房躲了一上午,任誰叫都不開門,直到中午才悄悄走了出來。她重新整理好了自己,鼓起勇氣想要回到自己最初的房間,好拿上行李一走了之,她受夠了
不過當聽到一樓傳來說話聲,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發現一樓來了陌生人,是一對夫妻。兩人穿著考究,舉手投足間也自成氣質,顯然不是普通人。
一樓來的人確實不簡單,讓林暮云也不得不親自接待。這對夫妻倒不是什么商界大鱷,卻是科研界里響當當的人物,兩人做出的貢獻鑄造了他們無法撼動的科研地位,那是用多少錢也無法買來的。
這樣毫不相干的人突然上門,讓林暮云一頭霧水。不過他還是熱情接待,但是很可惜,兩夫妻的關注點并不在他的身上。
其中的男人開口,“林先生,請問陳陽希陳先生在嗎我們想當面感謝他。”
林暮云更為疑惑,卻還是笑著點頭,示意旁邊的陳華上樓叫人。而本來想悄悄返回臥室的舒憐聽到這也停下了腳步。
很快,小七就下了樓,手里還端著一盆小白菜,林暮云頓時滿臉尷尬,生怕陳陽希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不過除了端著一盆小白菜外,陳陽希并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十分正常的與到訪的高氏夫妻打了招呼。
高嚴看到陳陽希眼神波動,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卻只是站了起來,然后對著陳陽希鞠了個躬,“謝謝。”
高嚴的妻子斐余年,也就是癟腦殼鬼的媽媽更是抑制不住地流出了眼淚,差點泣不成聲,“我能抱抱你嗎”
“好哦。”小七放好小白菜,主動上前,在女人抱上來的瞬間,他迅速將旁邊嗷嗷大哭的癟腦殼鬼拉了過來。
所以當人一入懷,斐余年的身體就是劇烈的一震,明明是同樣的軀殼,但是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不同,尤其是當耳邊傳來一聲熟悉地沙啞的媽媽時,斐余年的眼淚全線崩潰,她的眼淚洶涌,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緊緊地抱住懷里的人。
隔著一具陌生的軀殼,分離多年的人終于再次擁抱到了彼此,兩個人都知道,這短暫的相擁后,就是永遠的分離。高嚴在旁邊也紅了眼眶,他的手不停顫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卻只是將相聚留給了妻子和孩子。
林暮云和二樓的舒憐一臉懵逼地看著抱頭痛哭的兩個人,如果不是知道陳陽希的母親另有其人,他們都要腦補出一出母子相認的大戲了。
似乎過了很久,斐余年才放開了懷里的人,她給面前這張陌生的面孔擦了擦眼淚,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手,并輕聲地說了句謝謝。
高氏夫妻似乎真的只是來道個謝,不過離開之前給陳陽希留了聯系方式,并表示陳陽希日后有困難盡可來找他們。小七乖巧點頭,并送上了那盆小白菜當做回禮,“這個給你們,養在臥室,你們不用澆水。”
兩夫妻十分高興地收下了禮物,捧著小白菜仿佛捧著一盆珍寶,并再三道謝之后才離開。
當高氏夫妻離開許久,別墅里還維持著安靜,實在是剛剛的一出戲給別墅里的另外三人看傻了,他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錯過了什么重要情節,不然為什么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