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一下,酸不酸”溫希將做好的飲品倒了一點給在旁邊幫忙的杜律。
杜律喝了一口,很合適,很好喝“不酸。”
“那甜度夠嗎”溫希又問道。
“我覺得可以。”他回道。
誰知溫希聽了又放了兩勺糖漿在里面,他有些疑惑,她好像不相信他的話。
溫希看出他的神色,解釋道“你不喜歡甜食,你覺得還可以那肯定是不夠甜,孩子們都喜歡甜的,我多放一點。”
杜律愣了一下,原來她記得他的口味,繼而心臟上的那股細流又纏繞起來。
孩子們玩了整整一天,等他們走后,杜律覺得自己身體都快散架了,他從不知道帶孩子比殺異種還難。
收拾好房間后,溫希陪著笑笑在房間里睡,杜律在外面等,等著夜色深。
可是好一會兒后他都沒有聽見房間里的動靜,走過去看時才發現溫希也睡著了,她今天也很累,雖然是異種但她沒有別的異種那樣強的體魄。
他看著她們安靜的睡顏,這么近的接觸溫希也沒有醒,對于感知能力強的她而言,他對于她不是危險,所以才能安穩的睡著。
如果這是他以后的人生和生活,那他愿意“合適”,他會說服自己因為他的心,無法抗拒。
溫希也終于感覺到身邊有人,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杜律就在她身邊,她沒有動,只靜靜地看著他,如嬌嫩的花朵對著明月。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了她一下,以前的時候為防止感染,他很少親吻她的唇,可現在總是控制不住,想吻她,想深深的吻下去。
溫希也微微張開唇,可還沒等他們吻進去,笑笑就翻了個身趴到溫希的身上,雖然孩子沒醒,但肯定是什么都不能繼續了,杜律只能離開房間。
他走后,溫希手指輕輕撫上唇,然后慢慢安心睡去。
接下來的時間溫希要修補洛凝那條六米長的頭紗,雖然洛凝說沒有頭紗也沒關系可以用花環代替,可洛凝是她最好的朋友,是親人,她想讓洛凝成為最美的新娘。
她做的很精細,精細的東西都是耗時間的,杜律白天一邊忙公務一邊帶孩子,給她足夠的時間,晚上的時候笑笑還是要媽媽陪著,小姑娘不知道爸爸的無奈,獨占著媽媽一個人。
到了洛凝婚禮前兩天,小姑娘終于不要人陪了,杜律都可以將她哄睡。
這天溫希也忙到夜里,頭紗終于快修補好,她坐在地上,輕柔的白紗堆云一般將她環繞,在沙發上哄睡女兒的杜律看著她,想象著她穿上婚紗的樣子。
溫希思索著頭紗頂部的一個小小破口,想著是補上還是加一點什么,最后想了想,決定在頭部加點蕾絲點綴。
她找了一圈發現沒有,應該在房間里,想要起身去拿,在沙發上哄睡孩子的杜律看到她不方便從一堆紗和工具里出來,輕聲道“要什么,我去拿。”
“白色的蕾絲,應該在房間的抽屜里。”溫希回道。
杜律小心翼翼的笑笑放好,然后走進房間去拿,打開抽屜后他很快就找到她要的布料,就在準備關上抽屜的時候,他的手卻停下,然后緩緩的將抽屜又拉出來。
在抽屜的最里面,他看到了一條熟悉的銘牌金屬鏈。
雖然銘牌被一塊干凈潔白的手帕包裹著,只露出一小截鏈子,換了別人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到,可他即便是余光也看見了,因為這是安全官的銘牌,生前都會一直帶在身上,死后會被當做遺物交給家屬,他身上也戴著一塊。
雖然還沒看到銘牌上的名字但他已經猜到是誰,他緩緩將手帕打開,淡淡的香氣里,他看到了莊宇的名字。
金屬的銘牌干凈錚亮,顯然是被無數次的撫摸過,他一直不知道她將莊宇放在什么位置,現在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