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在她心上,她會在沒有他的時候,將心上人輕輕深深的懷念。
這幾日她的主動和回應不過是表象罷了,她在欺騙著他,他下意識的用力握住銘牌,雖然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可心臟還是在不受控的抽搐。
溫希等了一會兒不見杜律出來,突然意識到什么,她立刻從云紗里爬起來跑過去,看到杜律的手里,她珍視的那塊銘牌幾乎被他折斷。
她腦海一空,伸手從他手里搶過那塊銘牌,緊張的藏在身后,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聞到了血的味道,杜律的手上一條血淋淋的傷口,是她剛剛搶奪的時候銘牌割傷的,疊著她過去咬下的牙印,觸目驚心。
她從沒想過傷害他,也想和他一生一世走下去,可最后她和他還是回到了原點。
她想說對不起,可杜律冷冷的看著她,絲毫不在意傷口正在流血,他將手伸向她“給我。”
當她不顧一切的從他的手里搶走銘牌的時候,他的心臟一陣鈍痛后失去知覺。
她后退兩步,轉身向外面跑去,她害怕他會毀掉莊宇唯一留下的東西。
可還沒等她跑出去身體就被她扯了回來,門也被他關上反鎖,正在沙發上熟睡的笑笑,并不知道爸爸和媽媽在發生什么。
房間里兩人無聲的撕扯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給他,唯獨這塊銘牌不可以。
她的舉動也徹底激怒了杜律,他將她壓在床上,他想拿出那塊銘牌,可她握的那樣緊。
“不要,求你。”她驚恐哀求的看著他,仿佛他是個不近人情的惡魔。
看到她神色后他身體一僵,繼而低低的笑了兩聲,眼神冷邪的看著她,仿佛又成了那個掌控一切的監獄長。
他不再去要她手里的東西,他要她。
他扯開她的衣衫,單手將她的雙手摁在頭頂,她掙扎著用膝蓋去拒絕他,卻被他壓制住。
“他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他壓抑的在她耳邊說道。
那人已經死了,而他還活著,就活在她的身邊,可她視而不見。
她漸漸不再掙扎,眼睛怔怔的看著頭上的天花板。
黑夜里只剩他沉沉的呼吸,偶爾有她的細碎的聲音。
杜律一身薄汗停下來的時候,溫希依舊還握著那塊銘牌,他看了一眼后去吻她的唇,前夜還回應他的她一動不動,他淺吻著她,卻又情不自禁的深吻,明明他還深嵌在她身體里,可依舊覺得沒有擁有她,唯有這樣的吻讓他覺得安慰。
然后他吻到了她的眼淚,冰冷一片,他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后起身離去。
他來到海邊點上一支煙,煙火在黑夜里忽明忽暗,他學會吸煙是在監獄那三年時間,后來重新遇見她后便又戒掉,如今他又放在了嘴邊。
他也想不起是什么時候對她動的情,似乎是沙漠里她告訴他水源的時候,又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的時候,還是監獄里那些荒誕又纏綿的日夜,亦或是北方基地高墻上決絕的一跳,他自己也說不清了。
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交錯著那排牙印,他是最先遇見她的人,可最后卻敗的一塌糊涂,而且永遠也沒有勝利的可能,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
房間里的溫希也慢慢從床上坐起,鼻尖還有淡淡的血味,床單上,她的身體上還有他淺淺的血跡。
她來到浴室里,水一點點沖干凈她的身體,她看著手中的銘牌,捂著心口壓抑的哭泣著,她明明也努力去改變,可為什么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杜律兩天沒有回來,笑笑一直坐在門口張望,溫希也把頭紗修補好,準備在洛凝結婚的前一天送去。
這天一大早她就起床給笑笑穿好衣服,準備出發的時候杜律終于回來了,他有些憔悴,原本光潔的下巴上長出了青色的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