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可多了”黎覺予惱火地雙手叉腰,將舞臺上的垃圾踢回觀眾席上。
經理人開始懷疑她是演的,還是真的在對客人們表達不爽可能兩者都有吧。
總之,黎覺予將街頭小野貓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對得起幻境安排的賣花女背景。又在觀眾起哄調笑的時候,故意笑得容光煥發,雙眸深邃連滿場煙霧都遮擋不住,靈動十足。
“那就唱一曲莫扎特”有人提議,壞心眼的提議。
“不如直接來魔笛夜后吧”更壞心眼的提議。
要知道,上一個女高音艾米,可是只負責唱小情歌的,哪能表演這種高難度花腔女高音。
夜后幻境老演員了。
黎覺予出道至今,多扮演惡女形象,偏好華麗炫技為主的花腔女高音,而觀眾的建議,正正踩在了她的擅長點上。
真幸運。
當然,黎覺予也不蠢,她不但沒有露出會心得意的笑容,反而像個粗魯的街邊女孩一樣,毫無儀態地對觀眾努嘴,反斥對方“你們這是在故意捉弄我”
“唱唱吧”觀眾們笑得更開心了,“如果唱得好,今天打賞往大的走”
之前就有說過法蘭西有點小錢的男士,對街邊灰姑娘總有一種救贖和捉弄的情懷。這種結論放到當下,出奇的適合。
黎覺予無奈地看向鋼琴家,鋼琴家也無奈地避開眼神,開始彈奏。
舞臺上兩人無言又好笑的互動,成功逗笑這幫深夜微醺的客人。
他們完全沒有歌劇禮儀地怪叫,成功將表演現場炒熱起來,就連本來打算離開的觀眾,也停下腳步,期待這位新人女歌手的表演。
舞臺上微弱的聚光燈加深了黎覺予的容貌,格外賞心悅目。
有人奇怪地同身邊人說“真奇怪啊過往上臺的女演員再漂亮,相貌也會被光毀掉,變成鼻子剩下一半,下巴少了半截的女鬼。”
“怎么這個女孩,依舊那么漂亮”
看得出來了,這個貧窮的咖啡館沒有專業化妝師,不然也不會不知道,聚光燈下舞臺妝有多重要了。黎覺予雖然不是專業的舞臺化妝師,但對舞臺燈吃妝的事還是有了解的。
鋼琴聲終于進入歌詞部分了,觀眾們半是調侃、半是打發時間地聽著。
好不容易等黎覺予開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止住笑容。
“等下,這個聲音是哪來的,是代唱嗎”
“好像不是好像就是那個小歌女唱的。“
“這種水平,怎么不去巴黎歌劇院“
全場嗡嗡聲,聊的話題卻大同小異。
從觀眾仰視角度看來,唱起詠嘆調的黎覺予,穿著打扮有多滑稽,唱的歌曲就有多震撼。剛剛還在譏笑她的人,此刻內心都興起好奇、感興趣的情緒。
再加上黎覺予臉上肆無忌憚的表情,該死的有魅力。
她穿著一身貼身絲綢碎花裙,顯得清瘦又秀氣,但臉上表情卻像一只有脾氣的小野貓,如果有人敢上前可憐她,她就會撲上去咬死對方
短短五分鐘后臺準備時間,黎覺予就找到艾米出名的精髓一貧如洗,又楚楚可憐。
在一長串連續高音后,黎覺予的法蘭西初舞臺結束了。
那些擠在林恩跟前,穩如磐石的前排觀眾們也反應過來了,使勁拍著他們夾著雪茄的雙手,給舞臺上新人加油打氣“再來一曲”
“再來一曲這次我們換威爾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