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好。“這次,黎覺予說的是真話。
從她現代人的眼光上看,畢維斯的音樂極具風格,只不過因為不符合當下大眾所崇尚的莫扎特等大師風格潮流,才不被人重視。假以時日,必定
“噗嗤”忽然畢維斯笑了一聲,“真的不錯嗎”
“當然。”
黎覺予有些奇怪對方怎么會質疑自己,還在她那么真切的時候。
“可是你的表情像第一次領圣餐一樣嚴肅。”
“噗哈哈哈”經畢維斯提醒,黎覺予才發現自己的表情相當嚴肅,可能是無意中在焦心自己和畢維斯的未來,才會露出這種神色。
“假使我希望你日后都不會露出這種表情,我該怎么辦”畢維斯真切誠懇地發問“我很喜歡你的笑容,剛剛彈奏的時候,我就在想有什么辦法能讓你一直幸福,一直微笑。”
黎覺予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作何回答。
這是同伴該有的話嗎
還是維也納人與神俱來的曖昧習慣
作為一個直來直往的華夏人,她有些分不清這些畢維斯當下是真誠還是虛偽的了。
她猶豫地問“難道你這是告白“
“當然。“
“噢。”
“就這樣”畢維斯表示緊張的表現,就是瘋狂按鋼琴的do鍵,“雖然我們國家在地理上分隔十萬八千里,但我想華夏女孩回復告白應該不是那么簡單的吧”
黎覺予覺得有點好笑。
但不是覺得他拼命按do鍵的行為好笑,而是覺得這樣的畢維斯一下子從超然脫俗的音樂家形象中跳出來,變成一個年僅25歲的維也納青年。
一樣在法國闖蕩,心緒極多經歷豐富的,另一個黎覺予。
所以,她回應是拉著畢維斯的手,讓對方知道自己和他是同一邊的。
正當此時,一輛裝載著城市版畫的馬車咆哮地跑過,擋住街道兩邊大半燈光。
暮色中,黎覺予看不清畢維斯的臉,只是任憑他將她抱在膝蓋上沒有親吻,畢維斯只是用剛剛彈琴的手,放在她嘴唇上,感受她的呼氣。
由于剛剛的嬉笑,黎覺予的呼氣很不均勻,可能是弄得畢維斯有些癢了,他手指靈活地點了兩下她的臉頰,說“別撩撥我。”
黎覺予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親他摸到嘴唇上的手,那雙鋼琴家專屬的柔軟細長的手。
“對了。”
畢維斯從口袋中掏出一朵玫瑰,珍重地說“歌劇女演員閉幕后,總是能獲得粉絲的花。”
“可是我今天沒有登臺啊。”
黎覺予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鮮花,如果畢維斯此刻抬起頭,就會發現對方探究般的直視,可是因為他太緊張了,所以什么都沒注意到。
他將目光撇到一旁路燈上,宛如撰寫歌詞一樣說著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