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覺予喜歡音樂,他一直都知道。
以前還是喜歡音樂、哲學的少年時,還能跟她談論兩句,現在經過金融商圈的多年沉浮,感性細胞似乎都被磨光了。
再加上三年前的多次頭部重傷,讓物部將司染上偏頭痛。
只要是長時間聆聽音樂,就會產生眩暈,甚至嘔吐癥狀這種不予外人言的傷痛,成功讓一位家族主事人自卑了。
現在的他,甚至興起想要逃跑的念頭。
不然物部將司不知道,進去后發生什么事情,會不會惹得黎覺予不開心。
正當此時,家住愚園路的周辰溥到了,身后還跟著幾個女職員還是什么女人,嘰嘰喳喳興奮地說“好開心啊,沒想到能蹭公司福利過來化妝。”
“不知道黎覺予是怎么樣的,她會不會在店里唱歌劇啊”
看到周辰溥和他身后的顧客,物部將司和畢維斯都從悲傷中掙脫出來了,心想壞了他們千算萬算,居然忘記給黎覺予店鋪拉客
作為服務客人的彩妝沙龍,開業第一天當然要顧客越多越好。
然而事實上,黎覺予根本不需要拉客了。
拜娛樂雜志專訪和各大報紙報刊記者所賜,從早上開始,門廊就站滿替小姐、太太排隊的傭仆,等待領取黎覺予如法炮制三越百貨店的號碼牌。
開業兩個小時,五十個號碼牌全數清空。
丁香小姐微笑都笑累了,扯扯黎覺予的袖子說“不如找多一些店員吧”
“要的。”因為黎覺予沒想過幻境成真,所以沒考慮顧客爆滿的可能,看今天的熱鬧景象“我們需要招聘三名化妝師、一名清潔工”
丁香連忙打斷黎覺予的話“找清潔工干嘛啊林恩不很好嗎,天花板都擦得到。”
黎覺予默默看向比在費爾森家還要賣力擦樓梯的林恩,妥協了“好吧,那就不要清潔工,還需要一名鋼琴伴奏師。”
“畢維斯。”
“一名財務收銀。”
“周辰溥。”
黎覺予震驚了“你怎么能喊周叔叔,周行長來做收銀啊那多不好意思。”說是這么說,實際上黎覺予也有一點心動了周行長很懂組合營銷,開賬單也格外黑心。
再加上周辰溥知道上海各太太的家境,還有她們手中大約的零花錢,輕輕松松就能開出她們能接受的最大金額,榨干對方每一分錢。
譬如現在,周辰溥就熟能生巧地給李太開出1200大洋賬單。
而李太抱怨幾句后,還是能用現金支付了,神情還算愉悅。
聽著金錢入賬,母女倆滿意一笑。
黎覺予繼續細數人員構成“還有一名拉客宣傳員你不要說是物部將司啊”
丁香詫異回望“為什么不行啊你看將司那個衣服,多罕見啊,就像個吉祥物一樣。現在路過的客人,全都要朝物部將司的方向望一眼。”
的確哈。
但是黎覺予知道,這套衣服的含義并不是吉祥物,而是關于他們曾經差點訂婚的過去。物部將司穿著它過來,就是想讓她過問物部家中的事情,從而挽留她。
正當她想要跟丁香說這事的時候,卻看到物部將司捂著嘴,從門口逃竄到衛生間。
發生了什么
黎覺予立刻朝物部將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立刻朝物部將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立刻朝物部將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立刻朝物部將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立刻朝物部將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立刻朝物部將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