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為了將歌曲唱上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裙擺血色像是突然出現的刺繡圖案,除了熟知表演服的制作人外,沒人發現表演者重傷。
“愚蠢的愛”
黎覺予站起來的瞬間,音調瞬間突破降e6,穿透力十足地向觀眾持續輸送著。
威爾第的創作天賦,通過演唱者的歌聲得以展現。
雖然說威爾第作品為了和美聲唱法作區分,簡化了花腔部分,讓演唱者失去炫技高光點。但很明顯,黎覺予并不是滿足于普通唱法的人。
沒有花腔炫技,她就使出別的手段,不僅唱出音量大的連續e6,還完成了e6的漸強。
這在歌劇中叫做ssadivoce漸強漸弱唱法
等下,一個19歲少女,唱出e6漸強
專業人士倒吸一口氣,記者眼疾手快拍了張照,定格明天的大阪日報娛樂版頭條。
至于非專業觀眾他們壓根不知道這是差點失敗的舞臺,她們只能看得到這位女高音好強,坐在地上唱高音,宛如喝湯一樣輕松簡單。
“太厲害了”
“未來可期。”
“這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交談聲不斷,黎覺予的名字在幾千個坐席上來回打轉。
但很明顯,寶冢歌劇團并不滿足于觀眾注意力被演唱者搶走。大家還在討論臺上人時,舞臺天花板毫無預警地拋下大片禮花、閃片。
它們像是快樂的象征,落在表演者的頭上、衣服上。
黎覺予跟著禮花下落的趨勢,疲軟地坐回到舞臺上,抱緊雙膝。
那些一開始被觀眾不理解的,像鏡子又像玻璃的背景,透出宴會歌舞升平的燈光人影,竟襯得剛剛還在歌唱自由的黎覺予,此時像愚蠢的自娛自樂者一樣,形單影只。
一瞬間,大家從舞臺美術中,明白了這首詠嘆調含義。
即可,掌聲轟鳴。
當中可能是獻給表演制作人的掌聲,可能是獻給舞臺布置的掌聲,但此時此刻,都統一落在黎覺予這個表演者身上,由她來接收所有的贊美。
這才是寶冢歌劇公演的魅力所在它不是某首歌、或者是某個人造就的,而是相互輝映的存在。
表演結束,舞臺燈光再次暗下,幕布前后再次歸于目不能視的黑暗。
在觀眾們看不到的昏暗中,幾位工作人員無聲地跑了出來,抱起臺上像是受傷的黎覺予,嘩啦啦往后臺跑。
一無所知的鈴木興奮湊了上來,低聲說“黎覺予你做的很棒,你救了歌劇團,救了我”
“喂,黎覺予,你怎么睡著了”
見沒反應,鈴木奇怪地碰了碰黎覺予,回應他的卻是虛弱到沒有力氣的手。
“不太對勁。”負責抱人的工作人員感到手心一片濕熱,低頭一看,發現一行刺目的鮮血,從舞臺滴落到后臺,最后在他站立的位置匯成一個血池。
“不是摔倒是重傷”
工作人員慌張了,他連鈴木都顧不上,連忙抱著黎覺予朝后門跑去,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劇團人員,震驚不已重傷
黎覺予她居然重傷完成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