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女性就應該這樣,就應該這么勇敢、堅強、充滿力量。即使受傷,也會忍痛站起來,繼續完成夢想。
只是還有一些喜愛日式悲劇的讀者,十分不滿地評價說“雖然這樣的劇情也不錯,但我看來,必須得是悲劇才能升華故事”
“悲劇的確更有美感”幾位女生又連連點頭,在她們看來,爽文和悲劇相互間并不排斥。
正當此時,售票小姐貼心打斷客人的話“東京橋,東京橋到了,不要再坐過站啦。”
幾位女生差點又因為討論小說劇情而坐過站,聽到售票小姐的提醒后,相互對視一笑,趕緊下車回去上班了。
上班路的騷亂結束了,黎覺予效應卻還在繼續。
青靴主要在東京傳播,偶爾有幾本通過京阪特別快線流傳到大阪,卻因為數量稀少沒有引起重視,反而是今天的大阪日報頭條內容,值得大家熱烈討論一下。
打開大阪日報的第三頁,娛樂板塊的頭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黑白印刷的超大照片。印刷油墨的不平整,導致舞臺上每個人臉都看不太真切,像被蒙上灰色面紗一樣。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劇團全員都著復雜洋裙,背靠華麗風格的舞臺裝置。
對照片產生好奇的觀眾,再將注意力挪至標題,輕聲念叨“寶冢歌劇團公演大獲成功,西洋風格歌劇廣受好評。”
為了證實這句“廣受好評”所言不虛,大阪日報記者還在底下放入大阪各家貴女的原話。
有大阪部長的“寶冢歌劇團的新國民劇概念,極具教育意義,不僅票價很便宜,還融入不少西洋歌劇和音樂”
有中西家夫人的“天真、純粹、專業。”
有物部家夫人的“專科生表演極具發展潛力。”
專業人士的評價,永遠是人群討論的風向標。
在幾家貴族夫人的贊揚下,寶冢歌劇似乎成了大阪及附近有錢人的業余活動,就像東京貴族熱衷帝國劇場一樣,大阪貴族對搶占寶冢歌劇團門票的行為樂此不疲。
可惜,帝國劇場有1900個座位,而寶冢新歌劇場算上站票,也只有1000個座位。
報道宣傳讓公演一票難求,甚至還有人向劇團投訴,要求更大、更好的劇場。至于寶冢歌劇團會不會因為觀眾投訴,選擇修建新劇場,還是個不得而知的后話。
如今一望而知的狀況是黎覺予的名字和寶冢歌劇團一起紅了。
大家都知道黎覺予負傷完成表演,會作為歌劇界美談,刊登上報紙頭版,卻不知道記者還給她起了個高貴的外號歌劇天使。
歌劇天使黎,傷痛下的高歌。
標題很文藝,照片更文藝。
作者在如此刺痛眼球的標題下,放上一副黎覺予跪坐舞臺的照片,深黑痕跡印刷效果在白裙上蔓延,綻放出宛如裝飾物一般的唯美圖案。
如果不是標題指引,讀者恐怕都意識不到這是受傷的痕跡。
因為演唱者動作是那么優雅,那么自然,雖然照片中看不到臉,但通過報道述說的表演過程“持續高音力道不減”,讀者們就可以腦補出這是一場多么成功的表演。
于是這位歌劇天使,她紅了。
由于寶冢歌劇團曾進軍過帝國劇場,還有自己專門的雜志歌劇,最后竟然比青靴小說,更快從大阪傳播到東京里。
一切看似沒問題,除了對黎覺予的介紹中,大阪日報記者似乎和真實情況產生了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