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三越百貨店戰火連綿,到寶冢歌劇團內卻又是另外一番情趣了。。
從早上開始,劇團外就聚集了一大幫粉絲和記者,每當有人進出,都只問同一個問題。
“黎來劇團了嗎”
“沒有那我再等等”
倒也不是說劇團守舊,不習慣被外人探究還是什么,但直到這一刻,經理人們才意識到報紙的影響力,還有黎覺予負傷表演的人設究竟有多成功。
寶冢歌劇團創立的初衷,就是“守護其成長的歌劇明星”。
這種說法有點模糊,換句話說,就是向粉絲展現一個女孩的向上成長。如果黎覺予順利完美的演出成功了,粉絲們可能不會有多大觸動。
但偏偏她受傷了。
這種處在差點成功和差點失敗的微妙位置上,既具備話題度,又能引發粉絲憐愛。再加上因為傷勢,黎覺予缺席了大半場公演,沒辦法在觀眾面前露面。
久而久之,這種粉絲憐愛和媒體好奇,就變成近似宗教的追隨感。
“哎喲。這人也太可怕了吧。”
鈴木經理躋身進劇團后門內,頭發都被涼風和人群推搡弄亂了,言行舉止止不住的后怕。他用強烈夸張的方式,描述門外的場景,只有與他相熟的人,才能看出語句當中的得意。
于是有眼力見的人明白了。
幾個經理羨慕地說“鈴木,太厲害了,捧出一個大明星。”
“哪里哪里。”鈴木笑得眼睛都沒了。
事實上,在黎覺予摔倒的瞬間,他差點絕望放棄,開始想找什么物流公司搬家。
誰知道,這女孩那么給力
又是一陣恭維后,鈴木才露出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說“就是可惜,因為這次受傷,黎覺予只能趕上冬季公演的后幾場和千秋日了,沒能讓觀眾興致而歸,真的是挺可惜的。”
寶冢歌劇公演分為春夏秋冬四季,每個季度持續一個月,黎覺予受傷就休息了半個月
直到鈴木的自問自答劃破寂靜,氣氛才重新開始熱鬧起來。
他說“我知道了”
“春季公演香盤表制成了嗎請讓黎覺予成為月組第一番手,拜托了。”
此時的鈴木,像個后來覺醒的老母親一樣,為自己的孩子爭取某些權力,甚至鞠躬懇求。
可出人意料的,曾經激烈反對黎覺予成為專科生的經理人們,此時卻沒有過多的反對。
專門負責人員調度的制作人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結束了。
“欸,欸”
鈴木經理覺得順利得有點不像話,“這是什么情況”
他剛剛還在想如果再來一個對賭協議怎么辦他這顆中年老心臟承受不住呀。
鈴木夸張的表情逗笑了制作人,說“其實這也是舞臺導演的請求。他在看了黎覺予的舞臺表演后,對其大贊特贊,并發表言論希望黎覺予能擔任戲份更多、內心戲更重的角色。”
戲份更多、臺詞更多、內心戲更重,不就是一番娘役嘛
至于導演為什么會對黎覺予大肆夸獎,還是與這意外摔倒事件有關。
寶冢歌劇團的舞臺美術指導,也就是該團導演,有著強烈的美學頭腦,以至于經常做出匪夷所思的,很難被現在人理解的舞臺效果。
然而全團中,只有黎覺予,能理解他舞臺背景的含義,并且通過表演展現給觀眾。
黎覺予擔任的專科生表演,也是唯一沒有被報紙質疑的舞臺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