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醍醐在被拉下去前,還有一個騷操作。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她居然頂住工作人員的拉扯,蠻橫駐守在后臺,對著黎覺予方向,一字一句地說“你可能不知道,前不久,物部將司來我家相親了。”
“你的未婚夫,和我更匹配。”
醍醐這種狀態吧,說是癲狂又有點過,只能算是有點魔怔了吧。她在這個時候提起物部將司,應該是想在臨下臺前,擾亂黎覺予思緒,讓她無法專心應對二、三幕表演。
可事實證明,用物部將司來拖黎覺予下水,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黎覺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眼瞼彎彎俏皮頗為得意地說“你說我的未婚夫物部將司嗎他聽到我要找代唱后,立刻知道這是計謀,還親身拖延你片刻,方便我聯系少女和星風等人”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的關系了”
過去未曾察覺的端倪,逐漸浮上心頭,逼出醍醐的一點淚光。
她曾以為的勝利、愛情,原來只是別人逢場作戲的假象。
連堀越旬的藥,醍醐都開始懷疑真假了,不然黎覺予怎么依舊嗓子完好,半點事都沒有。
可惜,這千千萬萬的疑惑,醍醐沒辦法問出口了。
在幾位工作人員的勸說下,在聽完黎覺予即將爆紅的預兆后,她終于被拉到了休息室,將來何去何從暫且不知。
黎覺予轉頭,毫無壓力地跟鈴木經理說“我先上臺,完成后面的表演。”
“記者粉絲什么的,就幫我攔著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強大的女王氣場噎住了鈴木經理,讓他除了“好好好,知道了。”之外,什么都說不出來。
鈴木怔怔地看著黎覺予登臺的背影,第一次有“這個女孩未來可期”的感覺。
在歌劇界,單有絕妙天賦,是難以成名的。
只有像黎覺予一樣,絕妙天賦搭配上聰明頭腦,才能縱橫名利場。
舞臺上,不知后臺眾人心中想法的黎覺予,開始第二幕的表演。裙擺轉動的間隔,她朝物部將司的方向,微微點了下頭。
物部將司同樣無言地回了一個頷首。
兩人明明沒有任何交流,卻能憑借表象,瞬間察覺對方心中想法,助心上人一臂之力。這下,哪怕是隱隱傲慢,無視愛情的堀越旬,也對這雙有情人產生了一絲敬佩。
他毫不尷尬地高舉束縛雙手,為黎覺予歡呼。
周圍人都替他尷尬,默默朝座位另一端坐遠后,雖然嘴上沒說,心中卻統一覺得堀越旬像個瘋子一樣。
在這樣的注視和舞臺歌聲中,堀越旬冷不丁地安靜下來,一本正經地警告物部將司,說“你們去外國結婚吧。霓虹不適合你們”
“還沒訂婚就已經尚且如此,結婚之前的變數,可不要太多了。”
“天災、人為、意外這些先不說,一郎那小子可不是個正直的家伙。”
講到訂婚話題,將司也終于有反應了,他目視舞臺正前方,鄭重回復“我絕不會允許父親拆散我們的,哪怕拼上我的所有。”
堀越旬看了他許久,什么話都么說。
這一刻,他眼中物部將司形象徹底被刷新了過去溫柔到有些懦弱的模樣徹底顛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對外溫柔,對內堅韌的少年模樣。
舞臺上,黎覺予輕松自得地表演著。
就像光腳走在掃清垃圾的城郊大道一樣,這是她進入歌劇團后,第一次毫無顧慮表演著,再也不用擔心針對、暗算和競爭,只需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表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