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葦聽懂了,問“那現在合同還沒真的簽”
路露點頭“對。”
柳葦不明白“那下午是去干嘛”
路露“試鏡。”
柳葦“拍個廣告還要試鏡”
路露就笑“他們那邊的要求。試鏡結果如果不理想,他們覺得跟品牌定位不符的話,也有可能合同告吹的。不過拍攝費用是對方付的,所以我們也沒什么損失。”
唯一損失的就是時間與精力了。
開完會大家可以自由活動。孔澤蘭和路露都去辦公室繼續辦公了,剩下的工作人員有午睡的,也有出去逛街的。
陸北旌去公司的健身房里運動了一下,柳葦也去拉伸了一下。
等到了約好的時間,唐希、梁天南和陸北旌的助理也到了,大家一起開車去攝影棚。
等見到了攝影師,柳葦才知道為什么路露會給陸北旌接這個廣告。
兩人通過電話后,她猜路露會想辦法給陸北旌一個機會先嘗試一下這種新的工作模式的,但她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幸好有路露。
這次的攝影師有兩個,一個是法國人,一個是日本人,兩個人都不會說中國話,他們倆跟陸北旌的溝通要靠翻譯。
法國人是個年輕的混血帥哥,說起法語來低沉優雅。
柳葦一句都聽不懂,站在旁邊瞎聽都舍不得走。
真好聽,像詩一樣好聽,雖然聽不懂。
然后旁邊的翻譯翻出來的話也像詩一樣。
柳葦不知道這法國人在說什么的時候,她對他的印象很好。
當她知道他在說什么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是那種最討厭的導演了。
翻譯認真的比劃著“他需要你表現得像云霧一樣輕盈,像云霞一樣光彩奪目。”
柳葦認真思索怎么像云霧一樣輕盈呢還要像云霞一樣光彩奪目
總結就是她表現不出來這太抽象了給她一個具體的人設角色她才知道該怎么辦啊。
這種時候她就只能看陸北旌,期待他能領會意思,能表現得出來。
陸北旌也在認真的聆聽著,思考著,從表情上,看起來他并不是毫無頭緒的。
法國人說完后就走了,去進行準備工作,翻譯跟著跑因為這個法國人也是獨身一個來的,攝影棚使用的工作人員全是中國人,全都要靠翻譯在旁邊兩邊翻。
柳葦真誠的同情工作人員們。
然后就是日本人。
日本人是個面龐削瘦的中年男人,他也隨身帶著一個翻譯。
柳葦繼續在旁邊旁聽。
翻譯“他需要你表現出憤怒,極致的憤怒。要很生氣,但是不要怨恨,不要痛苦,只是憤怒。要強烈的像海浪拍擊巖石。”
柳葦“”
很好,這也是個抽像派選手。
但是,上一個法國人要求的形象是云霧般輕盈,她想像中就是天使這種精靈般美麗,帶有神性,喜怒不形于色,比較淡泊的形象。
這個日本人又要求憤怒,還要極致的憤怒。
這也太分裂了吧。
日本人說完,連鞠兩個躬走了。
陸北旌連消化的時間都沒有,化妝那邊來拉人了,要給他試妝了。
雖然今天只是試鏡,不需要全妝,可能也不需要做得太周全,但是他化好妝就要在鏡頭前表演了。
兩個攝影師,兩個要求。
柳葦覺得她今天下午也不用走了,她真的很需要看一看這照片要怎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