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看著自己手中短劍,一臉難以置信。“怎么會這樣”
寧席白臉上紅氣一陣翻涌,剛才那一下,竟然是尚甾引動自己真氣,反攻戚風。真氣牽連之下,寧席白竟然也是受到了震蕩。
“都不要動”費季禮見狀,連忙高聲提醒。他讓所有的天璣宮弟子都不要妄動。
船上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寧席白與梅鄔兩人的呼吸,有些沉重。
尚甾只是睜開了眼,他眼珠沒有絲毫動彈,看上去,更像是死不瞑目。但是他竟然能吸取他人真氣,還能運用外來真氣,來守護自身。這樣一具尸體怕是活人也做不到如此啊。
兩人還是無法從尚甾身上脫離,寧席白臉色有些難看,但他還是算好的。梅鄔臉上已經滿是痛苦,他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釋放而出,涌入寧席白經脈之中,最后歸于尚甾。
戚風站在旁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著急道“家主,現在該怎么辦”
寧席白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我還能支撐一陣,但是梅鄔這樣下去,恐怕要被吸干真氣,傷及根本。”
“那”
寧席白看著梅鄔,后者已經口吐白沫,翻起白眼,顯然是真氣被吸干,傷及了丹田。若再過半刻,搞不好連命也要丟。寧席白眼中出現一股狠厲之色,他悍然說道“斬下梅鄔的手。”
戚風一愣,李沐也是睜大了眼。
“一只手與一條命,哪個重要”寧席白厲聲喝問。
戚風吞了一口唾沫,也是下了決心。他伸手拔出李沐的短劍,對準了梅鄔的手腕,一劍斬下。
伴隨著梅鄔一聲慘叫,他手腕應聲而斷,鮮血噴灑而出,將甲板染成一片血紅。戚風將劍插入甲板,伸手抱住痛昏過去的梅鄔,連點梅鄔手臂穴道,封閉血脈。
費季禮站在一旁,臉上神色復雜,“寧先生決定果決,但是,你自己該怎么辦”
寧席白臉色陰沉無比,費季禮此時出言,不管他有心無心,自然是帶著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味。
費季禮看了一眼睜眼的尚甾,轉身說道“開船”
陳祀還是年輕,有些不解地低聲問道“長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