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季禮對陳祀說道“回嵐州。只有到自己地盤上,我們才能掌握主動。”說完,他又轉身,對著寧席白說道“寧先生,還請往天璣宮一敘。當然,如果你能堅持到嵐州的話。”
他話音剛落,天璣宮弟子已經行動起來。他們清理了甲板之上同門的尸體。對于寧席白等人,有幾個弟子目光之中帶著仇恨,但無一人敢靠近。梅鄔斷手一幕還在眼前,他們可不想步其后塵。
船舷處傳來一陣沉啞聲響,天璣宮的船緩緩行動起來,離開了漕幫的船。寧席白來時的船是漕幫名下,船上伙計也是幫派中人。他們都是寧席白租來的,他們只負責將寧席白送到指定地點,之前馭船撞船的行為已經是他們能接受的極限。
寧席白真氣源源不斷地被尚甾所吸取,他竭力阻止,但是只能減緩真氣流矢的速度,卻無法停下真氣。這本是寧席白無法想象的事。
江湖之中,也有人修煉吸取他人真氣的邪法,但是他們遇到寧席白,都是跑得遠遠的。寧席白的焚寂功,還真不怕他們吸取真氣。可現在,尚甾這個一動不動的死人,卻是吸走了寧席白四成真氣,還完好無損。
寧席白強自鎮定,但是心中也是有了斷絕。他決定拼命一次。他沒有勒住真氣,而是催動真氣,聚于手掌。烈火掌寧席白,他的名號就來自自己的武功。
焚寂真氣聚于手掌,燃起烈火。寧席白看著火焰燃起,心卻沉了下去。火焰灼燒著尚甾的皮膚,但是想象之中燒灼皮肉的景象并沒有出現。尚甾依舊完好無損。
寧席白出言問道“費長老,當年尚甾用得是什么武功”
費季禮回答道“煌煌之氣,不知何種武功。”
寧席白聞言,看向了自己的手掌。不管費季禮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不告訴自己。他現在都已經陷入萬分被動的局面,最壞的結果,恐怕還要壯士斷腕。
想到這里,寧席白的心沉入了谷底。
就在這個時候,在桅桿上眺望的天璣宮弟子忽然大聲喊道“左前方,又有艘船向我們靠過來了,是艘樓船,來得很快。”
費季禮聽聞,三步并兩步跳到船頭,遠遠眺望。只見湖中有一艘大樓船,正乘風破浪而來。他高聲叫道“右滿舵,我們避開”
船上掌舵的弟子立刻轉動船舵,船在湖中轉過一道急彎。
尚甾順著船的力道,往船舷撞去。寧席白只能穩住身形,不讓自己也隨之撞上船舷。
戚風將梅鄔交給羅成羅敗兩兄弟,問道“家主,您這樣現在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寧席白心里毫無頭緒,他現在被尚甾吸住,無法脫離,大有不吸干真氣不罷休的意思。縱然他身為堂堂十三魁首,可他一時之間,竟然也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