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李沐也終于明白李家把自己大大方方地關在這里,為什么沒有用某些辦法來限制自己的武功。因為,只要有何伯在,李沐加李列兩人,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自然也就不用費心費力,去限制李沐的武功。
何伯收起了劍,恭敬地遞給許燦。許燦開心地笑了,“你這老奴倒是有眼力。”說著,他還要抽劍再砍。只見何伯手中一轉,順勢一推,許燦握著劍的手翻轉過來,竟然是將劍插回了劍鞘。“姑爺,這兩位是家主交代的重犯。如果有什么閃失,老奴可擔當不起。”
若換做平時,許燦或許會順水推舟,不再計較。然后此時的許燦,心里早已失衡。準確地說,是已經達到了扭曲的地步。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許燦面色潮紅,訓斥道“你一個看管牢犯的下人,竟然敢這么對我說話還想用家主來壓我”他這話可謂是不留半點情面。何伯臉上帶著笑,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倒是李櫻說道“許燦,你這人怎么變成了這樣何伯于我家有恩”
“住嘴”許燦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神色,“我怎么變成了這樣李櫻,問問你自己,你捫心自問,你們李家到底是怎么對我的”
“他們哈哈,他們一個是你的姘夫,一個是你生下的孽畜。我在你們李家兢兢業業,處處和善,結果,你們李家就是這么欺騙我的么”許燦還在笑,不過他的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我早就該知道我早就該知道的什么年幼無知,被人欺騙。枉我還等了三年才與你成婚,我以為你是我這輩子能夠翻身的希望。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李家上下一心,全是為了來賺我這一個傻子,我這個傻子”
“這十四年,我對你如何李櫻,你自己說我對你如何”許燦攤開雙手,質問著李櫻。“我是不是兢兢業業,百依百順我是不是費盡心思,博你開心我是不是床前屋后,無微不至你說,你來說”
“欺騙了我這十四年的感情,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峻姿態消遣我,就這么讓你開心嘛”許燦說到激動處,臉上的血色濃郁得可以擠出血來。
李櫻癱倒在李列懷里,面露痛苦之色。許燦的質問,每一句都直入她的心靈。她以為李列李沐已死,為他們愧疚了十四年。但是在李家的逼迫下,她又和許燦有了李湘這個女兒。這也變成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
這十四年,許燦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縱然最開始李櫻十分厭惡他,最后也是被他的努力所感化。可是,十四年了,當李櫻知道李列父子還活著,對李列父子的愧疚瞬間就占據了她的內心,再無其他。而許燦也知道了李家欺騙了他,所以憤恨異常。兩人的關系,直接出現了異變。
許燦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質問,但是何伯卻是淡淡說了一句,“老奴不敢看不起姑爺,但是老奴這條命,是大小姐留下的。姑爺還是不要再指責大小姐為好。得罪了,姑爺。”說完,他也不理許燦,而是直接伸出了手,按在了許燦肩膀上。這一按,許燦根本無法閃避。被何伯搭住的一瞬間,許燦全身上下被一股冰冷真氣撐得嚴嚴實實,再也無法動彈。何伯提起他,然后對李櫻說道“大小姐,時間到了。外面應該有人要找你了。”
李櫻點了點頭,她抹了一把臉,推開了李列的懷抱。然后,又簽過李列與李沐兩人的手掌,說道“暫時委屈你們呆在這里。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李列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許燦,低聲道“你小心許燦。”“我知道的。”李櫻勉強笑了笑。她拉著李沐,說道“沐兒,你知道嗎今天聽你喊我一聲娘親,是我這十四年來,最高興的日子了。”說完,李櫻也是隨著何伯,走出了牢房。
門外傳來上鎖的聲響。李列坐在了床頭,沉默不語。李沐則是有些擔憂地說道“爹,娘這樣沒事吧那個許燦,似乎有些不正常。”